“玩什么玩,都給老子蹲家里!”
“周寶寶!過來!”
老首長不知什么時候來的,馬上八十高壽,吼起來中氣十足。
偏廳里氣氛瞬間變了。
堂兄弟幾個一激靈,個個站如松,稚寧更是夸張,被嚇一跳,桃子汁嗆嗓子里,抑制不住咳起來。
周正站她身邊,軍姿筆挺,目不斜視,正面看不出和其他幾人的差別,背后一只手卻拍著稚寧后背,幫她順氣。
直到稚寧不咳了,周正放下手,老首長也悄無聲息松一口氣。
“行了,該干嘛干嘛,散了!”
“周寶寶,跟我上樓!”
稚寧頭皮一麻,倒不是害怕一個人面對老首長,而是因為‘周寶寶’這名字。
每每聽到這名字,稚寧都恨不得把耳朵閉上。
老首長是行軍打仗的粗人,取名直白,曾給他假想的倆大閨女取名一個珍珍、一個寶寶,意思是他的珍寶。
可憐沒有女兒命,直到老伴去世,這倆名字也沒用上。
只能退而求其次沿襲到孫子輩,誰知孫子輩也不爭氣,一屋子全是帶把的光頭,老首長差點帶著遺憾入土。
就在這時,稚寧來了。
差一點,稚寧就要被叫珍珍了,當然寶寶也沒強到哪里去。
老人家把最美好的祝愿寄托在名字上,希望稚寧如珍似寶過完這一生,年輕人卻倍感壓力。
試想人群中突然喊出一聲‘寶寶’,不論是聽的,還是叫的,都尷尬得足夠腳底抓地。
周正心疼妹妹,主動提了這事,建議沿襲之前名字中的一個字,叫周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