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屹垂眸沒有回應(yīng),薄野就開始磕頭,他那么卑微急迫,慌不擇路,額頭用力撞在地板上,沒幾下就青紫出了血。
他聲嘶力竭哀求,口齒之間一片猩紅。
可又有什么用?
“口吐污,毆打長輩,薄野,我平時就是這么教你的?”
薄野哀求停下,愕然與震驚并存,他不敢相信薄瑾屹會是這樣的回答,無關(guān)稚寧的生死,更不是安慰。
他居然責(zé)備他剛才對那該死的老頭動了手。
這和稚寧的死比起來,重要嗎?
“哥”薄野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抬頭看清楚了,男人還是那孤滅冷漠的樣子,“看到了,人已經(jīng)死了,不要再鬧了。”
話音未落,西裝褲腳已然從薄野手中脫離,凌厲決然,不留一絲溫情余地。
薄瑾屹闊步離開了薄野的房間。
門外,薄琬喬不知道站了多久。
薄瑾屹瞥她一眼,沒說話,一步不停往前走。
薄琬喬用她哭腫的眼瞪著他,跟在他身后,腳底的傷讓她走路一瘸一拐,可步速并不慢。
很快,兩人來到了書房。
房門關(guān)閉,薄瑾屹回頭,“我記得我有派人看著你?!?
昨晚,薄琬喬也想?yún)⑴c救援,她偷偷換上潛水服,混進(jìn)隊伍,如果不是她下水動作太過外行被同行的人發(fā)現(xiàn),她或許也會淹死在海里。
薄琬喬有幾分水下本事,薄瑾屹清楚,為防止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添亂,他禁了她的足。
薄瑾屹并沒有過多指責(zé)薄琬喬違抗他的命令私自出了房間,他靜靜吩咐,“既然還能走路,那就收拾收拾和樓下的長輩打個招呼?!?
薄琬喬哭了太久,眼睛紅腫且疼,此刻她又有淚意,可是一滴也擠不出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