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
聽著不像是在跟稚寧說話,在自自語。
稚寧心里的花兒謝了,重重吁出一口氣,繼續(xù)吃力往前挪著腳,氣喘吁吁說:“哥哥,我是稚寧,我在你身邊?!?
“哥哥你能聽清我說話嗎,你醒醒啊!”
“你妹妹快被你累死了!”
薄瑾屹根本不搭理她,他悶悶地笑,嘴里總重復(fù)一句話。
我妹妹我妹妹
這話落在耳里,稚寧略有動容。
略帶寵溺的語氣,聽起來并不像是討厭她的樣子。
稚寧沒多余力氣想別的,累得要吐血。
薄瑾屹酒量一向很不錯,醉成這樣,到底是得喝了多少啊!
出了電梯,往薄瑾屹房間走,又是一段艱難的路程。
稚寧看著墻上的復(fù)古壁燈,一盞又一盞,咬緊牙關(guān)。
自己住的走廊為什么要修這么長!
十點(diǎn)過半,稚寧終于打開薄瑾屹的房間門,把人扔在了床上。
稚寧隨即也癱在了床上,眼前發(fā)黑。
要死了。
真的要死了。
類似低血糖發(fā)作的眩暈感,搞得稚寧四肢無力特別想吐,胸腹部隱隱作痛,嘴里上翻出苦味。
她躺在薄瑾屹身邊,緩了好久才終于回過點(diǎn)勁。
她偏頭看向身邊的薄瑾屹。
男人雙目緊閉,白襯衫下略微突顯胸肌輪廓的胸膛有規(guī)律一起一伏,脖子上的領(lǐng)帶依舊卡得很緊。
稚寧看他一會,攢出些力氣翻身爬起來,跪坐在大床中央,手落向領(lǐng)帶扣。
這件事稚寧做過無數(shù)次,動作嫻熟。
領(lǐng)帶成功從薄瑾屹脖子上取下,稚寧看著他酡紅的臉頰,決定打盆水給他擦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