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稚寧看來,池晝到底年輕,身上缺少歲月積淀的閱歷,對比薄瑾屹的老謀深算,遲早要落下風(fēng)。
事出突然,稚寧腦子變成漿糊,至今沒想好怎么解釋池晝的身份。
“我叫池晝?!?
池晝倒是一點不怵。
路燈燈光在薄瑾屹冷厲的眉骨投下陰影,“池晝姓池?!?
已經(jīng)指名道姓了,稚寧再沒辦法裝傻,“哥哥!他、他是我在政法大學(xué)旁聽的同學(xué)!”
“他是我們班上的第一名!我們見面,是我想借他的筆記!馬上就要考試了,我想鞏固鞏固!”
一切前因全往自己身上包攬。
薄瑾屹冷冷掃視稚寧一眼,復(fù)又看向池晝,自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不近人情的冷漠,一不發(fā),讓人覺得他似乎在思索京城哪個家族姓這個。
但也只是讓人覺得。
“家里是干什么的?”
話里頗有羞辱的意思,配合著冷睨的眼神,稚寧一下就聽出來了。
也是在這一刻,稚寧終于明白從前的自己有多天真。
薄瑾屹必定早知道了池晝的存在,今天來這里等她,是在守株待兔。
他在玩弄她,故意想看她害怕出丑。
他對她的厭惡根深蒂固。
可就算明白了薄瑾屹的心思,心里生出一股不想讓他得逞抵抗,無邊的恐懼依舊像冰冷的潮水沖刷而來。
哪怕觸及到薄瑾屹打量池晝的眼神,稚寧害怕間,心中不悅愈演愈烈,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稚寧裝傻跑到薄瑾屹身邊,抱住他的胳膊,“哥哥,你別問了,好冷啊,我們快點回去吧!”
稚寧都能聽出來的內(nèi)容,池晝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