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小飯館。
    池晝晚上才開始工作,一直到天黑,都是給稚寧安排的補習時間。
    池晝本來打算的很好,從最基礎定義逐字逐句開始講,再笨也總能講明白。
    可誰知稚寧的問題那么多。
    什么‘上網(wǎng)買到假鞋,店家承諾假一賠三,又發(fā)來三雙假鞋,三三得九她可以再要九雙嗎?’
    什么‘婚內(nèi)老公找了個男人、老婆找了個女人,四個人在兩張床上打牌,互相算出軌嗎?’
    又什么‘買了一斤藕,半斤都是洞,她可以告賣家消費欺詐嗎?’
    還有‘她練科目三路上不小心撞死路人,要被抓去坐牢嗎?’
    問得池晝頭大。
    偏偏稚寧問得十分起勁,往常一聽法條就犯困,今天越聽越起勁。
    這可苦了池晝。
    在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池晝抿唇陷入沉默后,稚寧終于意識到事情不對。
    “池晝?你怎么了?”
    “沒什么,繼續(xù)下個問題。”
    稚寧卻不敢再聽下去了,她想起小時候背乘法表三八二十五,被薄瑾屹隔著睡裙打的悲慘經(jīng)歷。
    她可能真的笨的很離譜吧。
    “池晝,快六點了,你好像該工作了?!?
    恰好這時,老板娘端了晚飯過來。
    最近這段時間,稚寧聽池晝的,沒再給他預定晚飯。
    但老板娘卻沒有停止晚飯的供應。
    或許是相處久了看清池晝的為人同情他的可憐,或許是池晝另外承擔了老板娘孩子的補習輔導,老板娘心存感激。
    只是不再像之前單獨開一個小灶,飯菜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奢華夸張,都是些家常小菜,和老板娘一家一起吃。
    “薄小姐也來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