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想起句話:被愛者有恃無恐。
應珣敢這么威脅,心里是有多篤定阮凝初愛他啊。
有多愛稚寧不想知道,她琢磨著阮凝初的心理,阮凝初是絕對不會給應珣添堵,讓他難受的。
但身體的觸摸,極有可能暴露身份,氣味可以掩蓋,嗓音可以用不說話掩飾,手指皮膚的觸感卻沒辦法改變。
而正在稚寧猶豫不定,向系統(tǒng)尋求幫助時,應珣突然變得暴躁。
他掀翻了碗,瓷片摔飛到病房的各個角落,“不同意就快滾!我倒是忘了你說了要一刀兩斷,行啊,斷啊!”
怒火毫無預兆。
英挺的眉峰糾結(jié)著無法紓解的躁意,這里面有幾分真假稚寧不清楚,但她知道,應珣是真的有意讓‘阮凝初’離開。
他怕他會把危險帶給阮凝初,不惜以決裂為代價。
“我讓你滾!你是看我瞎了很可憐是吧?你現(xiàn)在又是在干什么?彰顯你的善良?”
“我他媽告訴你,老子用不著你同情,你善心沒處撒就去福利院,老子他媽有未婚妻,你現(xiàn)在又不怕人說閑話了?你不是很清高,很了不起嗎?滾??!”
裝得還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但走是絕對不能走的。
稚寧趕忙上前按住不讓他亂動,一把被甩開,“阮凝初,我用不著你可憐!”
也許是稚寧的倒霉體質(zhì)又發(fā)作了,她一個踉蹌胳膊撞上了床尾護欄,那正好又是縫針的位置。
霎時間,稚寧疼得眼冒金星。
她死死咬著牙,不發(fā)出一絲痛吟。
卻還是被應珣察覺到了不對,憤怒演變成怔愣,他焦急伸出手,“你怎么了?”
稚寧迅速躲向一邊,避免被觸碰掉馬甲。
除了她,就只有應珣知道她胳膊受了傷。
“阮凝初你碰到傷口了?!”
“你到底傷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