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落坐起身子,拿起床邊桌的水杯,喝了大半杯后,人也逐漸清醒。
五官的感知也跟著恢復。
她微微顰眉,聞到了霍廷驍身上混雜的酒氣和香水味道。
那香水的味道,獨特而濃烈,帶著一種難以喻的女人味,散發(fā)著隱隱的侵略性。
這味道,她曾在駱思琪身上聞到過。
他又與駱思琪共度了一夜,酒意未消,香氛依舊。
昨晚霍廷驍?shù)男枨缶褪亲孕薪鉀Q的。
看來,今晚已經(jīng)有人幫他了。
顏落的心,如同被寒冬的冷風狠狠刮過,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們的孩子,此刻生死難料。
然而,霍廷驍,他作為孩子的爸爸,竟然還能在這般緊要關(guān)頭,心安理得地踏出家門,去睡別的女人。
顏落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霍廷驍竟然沒去上班。
他看過那份填了一半的申請資料,問她:“這份資料,你怎么沒填完?!?
顏落的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昨晚的怒氣瞬間回歸。
“你已經(jīng)認定這個孩子保不住了對嗎?”
霍廷驍?shù)难垌铄淙缫?,他淡淡地瞥了顏落一眼,仿佛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這兩件事,我并不覺得它們之間有任何的沖突。你填完資料,我讓宋陽報上去?!?
“另外,我一會兒要去京州出差,傷口換藥我讓醫(yī)生過來,你就別出門了?!?
顏落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她緊緊咬住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滑落。
她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對于她腹中的孩子,真的沒有太多的情感。
這三天的保胎關(guān)鍵期,霍廷驍竟然還要出差。
這個孩子,在他心中,似乎只是一個不必要的累贅,他甚至沒有任何期待。
顏落望著霍廷驍離去的背影,開口,“你如果不喜歡留下這個孩子,我可以不吃保胎藥?!?
霍廷驍腳步頓住,轉(zhuǎn)身看向她,聲音帶著一絲冷漠。
“隨便你,顏落,如果你想痛痛快快離婚,不吃藥也可以?!?
“本來,醫(yī)生也說過,不好的胚胎,硬保沒什么必要?!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