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落,這片虛幻的空間變得極其的不穩(wěn)定,陳安平的身體猛然僵硬不動。
雪花之中夾雜著一股極其恐怖的能量,那股恐怖的能量,迅速地吞沒了陳安平全身上下的經(jīng)脈。
所有的血液瞬間崩潰,陳安平的腦海一片空白,只感覺到寒風(fēng)在耳邊呼嘯,一種深深的絕望和對死亡的恐懼涌上心頭。
頃刻間,陳安平拼命般地伸出手試圖抓住什么,但卻只抓到了空氣,身體如同失蹤一般被那雪花壓倒在了地上。
死寂……
一大片的死寂瞬間涌上了心頭,近在咫尺的死亡氣息讓陳安平眼前一黑,無數(shù)的婳祭冷火瞬間吞沒了他的靈魂。
“我死了嗎?”
陳安平無力的說出這句話來,心跳驟然停止,身體已然失去了意識。
婳祭捋了捋自己的長裙,臉頰猙獰地獰笑了一聲,一雙深邃且雪白的瞳孔盯著陳安平的腹部看去。
旋即,婳祭伸出了自己的一根中指,一縷還在燃燒的婳祭冷火朝著陳安平的方向飄揚。
“這就是覬覦我的下場!”
婳祭冷火的世界之外。
伴隨著婳祭冷火徹底從小舞的身體之中撕裂而出。
小舞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而迪加斯更是驚恐地抱緊了對方,可是依舊阻擋不了小舞消失的痕跡。
他望著天空乞求地訴說道,“小舞……小舞你不要走??!”
可惜對方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只是眨了眨那美艷的眸子,張了張小嘴。
那無聲的嘴唇似乎在說著一句,“我沒事,我會在那遙遠(yuǎn)的地方等你的……”
“不!不要?。 ?
迪加斯發(fā)出一句撕心裂肺的嘶吼,他用盡最后的一絲力量抱住了小舞潰散的靈魂。
小舞潰散的靈魂揮了揮手,消失之際她的裙褶竟然在原地烙印出來一閃即逝的兩個大字說。
獸域。
迪加斯?jié)M眼淚花地盯著那兩個字看去,嘴中不由得喃喃自語道。
“獸域……”
“小舞你是在獸域等著我嗎?”
然而,另一邊火麒麟也同樣看見了獸域二字,他的心卻驚變了起來,滿臉煞白的它在那獸域面前根本不敢眨眼,甚至連原本挺直的郊區(qū)都已經(jīng)匍匐了下來。
恐懼……他在恐懼……
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從他的心底攀升而起,讓一向成熟穩(wěn)定的火麒麟竟然發(fā)出恐懼的低鳴聲。
“為什么會是這個地方……”
曾幾何時,火麒麟便是生活在那一望無垠的獸域之中,此地屬于他們神獸一族的盡頭。
但在百年前的某一天,那一片盡頭遭遇到的世界末日般的打擊,所有生活在其中的兇獸與神獸幾乎都遭遇了滅頂之災(zāi)。
僥幸存活下來的那些兇手再也無法生活在獸域的陽光之下,只能東躲西藏地生活。
百年過去了,火麒麟根本不知道獸域如今變成了什么模樣,但他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那最后的一抹恐懼之中。
這么多年都如同夢魘一般讓火麒麟難以忘懷。
“迪加斯……”
“我勸你千萬不要去獸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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