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摔出去的剎那,羅祥猛地一把將她帶回。
蘇晚櫻只感覺眼前一花,她的鼻子就撞到了羅祥瘦弱而堅(jiān)實(shí)的胸膛上,當(dāng)即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
“啊,好疼……”
“撞到哪里了?我看看?!?
蘇晚櫻眼淚不受控制撲簌簌往下掉,好疼,疼得整個(gè)鼻子都酸了。
“咳咳!”
就在羅祥端詳她的臉時(shí),身后突然傳來咳嗽聲。
二人下意識回頭,就看見外婆正站在不遠(yuǎn)處的路口,臉色不虞地看著兩人。
“柞蠶繭摘多少了?我看他們都陸續(xù)往回走,要不,我們也先下山吧,吃了飯下午再說?!?
“好了,外婆。我們也把這一片摘完了。回去吧?!?
蘇晚櫻急忙回答。
她也沒有一點(diǎn)小事就告狀的習(xí)慣,酸痛的鼻子在那股疼痛過后已經(jīng)好了很多。她急忙馱著那一袋柞蠶繭和外婆匯合。
可惜,她卻低估了外婆高估了自己的忍痛能力。
小女孩眼睫上帶著殘淚,眼圈發(fā)紅,臉頰上還殘留著男人觸摸后留下的指痕、
這分明是欲蓋彌彰。
不過外婆卻什么都沒有說,“行,走吧?!?
她警告的瞪了羅祥一眼,這才拉著她的寶貝晚晚往山下走。
羅祥無聲地笑了。
默默跟在他們的身后。
只是那煙,一根接著一根,不斷有煙味飄到前面來。
“山林里不許抽煙,要是遺留了煙頭引發(fā)大火可不得了?!蓖馄藕孟癖澈箝L了眼睛,在羅祥拿著煙屁股時(shí)發(fā)話了。
“哦,知道了?!?
羅祥答應(yīng)下來。煙頭沒丟,一直拿著帶出了大山。
蘇晚櫻確實(shí)玩累了,也玩高興了。
最重要的是,她撿了一大袋子的柞蠶繭,也不知道有多重,反正差不多裝滿了。
“外婆,這么多呢。拿回去怎么辦?要不要分給村里一點(diǎn)呀?”
“不用拿去分。這些山都是村里已經(jīng)摘過繭子的地方,漏下的,自然是誰撿到誰要。”
“都是這樣嗎?”
蘇晚櫻一下子就想到了別的:“外公不是說,地里在挖土豆,那咱們要是去地里撿,是不是也能撿到?”
“能啊,不僅僅是土豆子,還有紅薯其它的都能撿。不過,大家都去撿,那地都被人反復(fù)扒拉幾次,又能撿多少?不過,撿來倒是夠一家人吃一頓的。”
外婆愛憐自己的寶貝孫女:“可憐我家晚晚,小小年紀(jì)就沒了母親,現(xiàn)在還要來這自古以來的苦寒之地吃苦受罪。一想到這啊,我這心都疼了……”
“外婆,有句俗話說得好。有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任何地方都可以是家?!?
蘇晚櫻挽住外婆的胳膊,高高興興往回走:“這片土地上有愛我的外公外婆,這里就是我的家!”
“外婆,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少女的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
那笑容純真又自然,就好像一道清泉。
注入人的靈魂深處。
走在后面的羅祥瞇起眼睛,打量著她的側(cè)臉。
眼底是深深的探究,和勢在必得的糾結(jié)。
自己活了近三十年,這些年備受家族長輩打壓和各房兄弟的排擠,他不愿斗得你死我活,這才躲了出來。也順便躲避那場聯(lián)姻。
他隨即掐滅了才抽了不到一半的香煙,或許,有些事,也該做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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