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岳目光閃動,道:“這號角聲很是熟悉,可能是辟邪神族的某位存在。沒想到竟是他火上澆油,挑起這場動亂,看來他也是不甘寂寞。只是,我總覺得這里有古怪,很有古怪……”
天梭離去,行了不久,鐘岳按下天梭,向外看去,只見一艘畫舫飄過,一位人族女子站在畫舫的船頭,身邊是一位年輕神魔,背負(fù)雙手,背后插著一根長長的號角。
“天絲娘娘?!?
鐘岳走出天梭,笑道:“不曾想會在這里遇到娘娘?!?
天絲娘娘連忙停下畫舫,款款施禮,衣裙如荷花飄擺,笑道:“妾身也不曾想會在這里遇到先生。先生身邊的這位,莫非是先天宮的蘇歌太子?妾身有禮了?!?
穆蘇歌連忙還禮,心中詫異:“這位人族姑娘為何認(rèn)得我?”
鐘岳目光閃動,落在天絲娘娘身后的那位年輕神魔身上,道:“這位真神莫非是辟邪神族?我剛才經(jīng)過一片戰(zhàn)場,聽到了號角聲?!?
天絲娘娘連忙道:“這位是辟邪,剛才吹動號角與我的琴聲相合,不曾想驚擾了先生和陛下?!?
“戰(zhàn)爭號角,名不虛傳?!辩娫赖?。
辟邪眼中精光一閃,向他看來,鐘岳揮手道:“娘娘,告辭?!?
天絲娘娘笑道:“先生慢走?!?
鐘岳回到天梭之中,催動天梭遠(yuǎn)去,臉色陰晴不定。
天絲娘娘身后,辟邪神皇輕聲道:“娘娘,剛才那位便是易先生?”
天絲娘娘點(diǎn)頭,嘆道:“他如今深不可測,我不是他的對手。好在他要去古老宇宙,不會壞我們的大事?!?
辟邪神皇道:“聽聞天庭派蘇歌太子前往古老宇宙平亂,天庭也在查找
蘇歌的下落,趁機(jī)斬先天帝君一子,若是將這件事告知天庭,讓天庭殺了穆蘇歌……”
“有易先生在,天庭未必能夠殺得了他。不過這也是個(gè)下絆子的機(jī)會?!?
畫舫遠(yuǎn)去,天絲娘娘笑道:“也好,你通知無忌先生,讓無忌先生將這個(gè)消息散播出去,透露給天庭。就算殺不了他,給他添點(diǎn)麻煩也好。我們的任務(wù)是讓紫薇星域大亂,如今帝星已亂,應(yīng)該火上澆油,讓紫薇星域也徹底亂起來!”
“紫薇星域大亂,便是下界。”
辟邪神皇面色平靜道:“古老宇宙,三千六道界,也都要大亂!”
天梭中,鐘岳一不發(fā),手指輕叩面前的案幾,篤篤作響。
穆蘇歌納悶,不知他在思索什么。
“辟邪神皇,辟邪神皇……”
“根據(jù)農(nóng)皇留下的書庫記載,辟邪神皇是辟邪神族的皇,以戰(zhàn)爭號角著稱。農(nóng)皇曾經(jīng)控制軒轅劍,隔空在祖星上與辟邪神皇交手,卻被紫光君王所阻。紫光君王說是奉先天帝君之命,讓他放過辟邪神族的皇。這么說來,辟邪神皇應(yīng)該是先天帝君的人?!?
“那么問題來了,辟邪神皇如果是先天帝君的人,天絲娘娘也定是先天帝君的人。也就是說,天絲娘娘實(shí)際上是替先天帝君賣命!”
“不對,不對,天絲娘娘還曾要置穆卿璇于死地,挑起先天宮與紫薇天庭的爭斗……嗯,穆卿璇并未死,相反天絲娘娘挑起的是栗陸氏、中央氏與天庭的爭斗,先天宮毫發(fā)無損。但天絲娘娘不像是作偽,顯然她并不知道她所效力的是穆先天!”
他突然響起穆先天的另一面,那尊先天魔主穆先天,有些毛骨悚然:“如果穆先天的先天魔主擁有另一重身份的話……太可怕了,豈不是說風(fēng)無忌也是穆先天的人?我的身份敗露了!”
“不不,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辟邪神皇是穆先天安插到對方內(nèi)部的奸細(xì)!穆先天早作準(zhǔn)備,讓辟邪神皇打入對手的內(nèi)部,掌握其一舉一動!出這個(gè)主意的,定然是紫光君王!”
兩種可能,最后一種可能性最高。
鐘岳沉下心神,如果說是最后一種的話,那么先天帝君早有造反的打算,籌謀已久,有紫光君王替他出謀劃策。除了辟邪神皇之外,恐怕其他有實(shí)力與他競爭的存在身邊,都有紫光君王安插的奸細(xì)!
“我所見的只是冰山一角,先天宮的勢力之大無法想象。紫光君王的確厲害,他不死的話,誰也無法除掉先天帝君!”
鐘岳平靜心神,又連換幾次趕路神兵,然后繞道遠(yuǎn)行,路上只見如今的紫薇星域到處都是戰(zhàn)場,各大神族各大魔族動亂,戰(zhàn)爭殺伐不斷,戰(zhàn)火連天。
天絲娘娘操縱因果,辟邪神皇操縱戰(zhàn)爭,挑起無邊的紛爭。
這天下,終于被攪亂了!
穆蘇歌也是看得眼角直跳,突然,他豁然起身,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呆呆的看著前方,只見那里是一塊塊巨大的船體碎片,凌空漂浮,這艘破碎的樓船,赫然是他的座駕!
而在樓船碎片之中,他麾下的一尊造物主的尸體漂浮,眉心破開一個(gè)大洞,一身精血被吸得一干二凈,不知是被什么存在斬殺于此!(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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