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琰聳聳肩。
“哥你也不差?。 ?
沈軍:“……”
“說正事!”
他瞪了沈琰一眼。
后者這才笑了笑,道:“人小姑娘和我約好了,今天晚上十點見面,咱們準備的大禮,啥時候往外送?”
沈軍眼睛一亮。
“準備好了?”
他搓了搓手,露出笑臉,“那成,我這就去讓猴子傳信!”
…………
一個小時后。
三廠。
劉其龍正在忙著招呼工人將旗袍放進倉庫。
忽然有人從門外跑進來,遞給了自己一枝剛剛折下來的桂花。
他一愣,頓時心領(lǐng)神會。
他和齊霞飛好了一年,這一年里,兩人每次幽會之前都會特定的小暗號。
冬天的話就在廠子門口堆個雪人。
夏天的話,就在廠子外面的樟樹下,扔一點兒小玩意兒。
這會兒秋天來了。
桂花開了,折一枝桂花恰到好處。
劉其龍頓時心花怒放。
他想起來前兩天,自己見到的齊霞飛。
那身衣服,那身段兒!
女人年輕就是好??!
放得開,又夠水靈,叫他知道什么叫做蝕骨。
劉其龍的心頓時癢了。
他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朝著面前這群工人看了一眼。
“都小心一點啊!這些都是真絲的材料,貴著呢!要是被勾花了,你們就自己賠!”
劉其龍喊了一聲。
心思卻早就飛遠了。
晌午。
三廠下工了。
劉其龍心癢難耐,當下找了個借口,急匆匆的就朝著三廠后面的平房跑去了。
這邊。
猴子一直在等著,瞧見劉其龍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他眼睛一亮,而后轉(zhuǎn)了個圈,朝著陳東爾的宿舍跑去。
陳東爾這兩天生了病。
上次腦袋一熱,問印染一廠買了旗袍的料子,廠子里又開始大刀闊斧的做旗袍。
結(jié)果做了一個禮拜,陳東爾就回過味來了。
這人家一沒下單子,二沒給定金。
他們剃頭挑子一頭熱,直接全廠開始做旗袍,這下好了,旗袍出來了,又堆進了倉庫。
陳東爾想起上次堆積在倉庫里讓自己血本無歸的喇叭褲,他就吃不下飯。
瘦了一圈,前天風一吹,又生了病,這會兒在床上躺著,滿腦子都是沈琰究竟想干啥。
齊霞飛這個外甥女,也不知道咋樣了。
他交代的事兒,到底辦沒辦好?
陳東爾是真的愁?。?
“啪嗒?!?
就在他翻了個身,準備起來去廠子里看看的時候,自己家的玻璃窗戶忽然被人用石頭子砸了一下。
那石頭不大。
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
他一愣。
當下皺著眉,氣沖沖掙扎著起身,一把拉開門,沖著外面喊道:“哪個不長眼的?扔什么扔?再扔一個我試試?!”
“啪嗒。”
那石頭子準確無誤的再次被扔了進來。
陳東爾:“????!”
去他娘的!
他這是已經(jīng)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連個街溜子都敢欺負自己了?!
陳東爾氣得就準備沖出去,沒想到就聽見外面一個聲音在喊。
“陳總!陳總!齊霞飛說是讓您過去一趟!她得手啦!讓您找人,去晚了她就堅持不住了!”
這聲音聽著陌生。
但是說的內(nèi)容簡直是叫陳東爾瞬間激動起來!
說實話。
他壓根沒懷疑,這種事,有什么好騙的?
陳東爾當下來了精神,趕緊順手抓起一件外套披上,而后道:“我這就去!”
他沖出去,想想又跑回廠子里,喊了幾個員工,甚至還找了幾個中年女人,急匆匆的就往三廠后面去了。
找人當然是為了做個見證。
尤其是這些中年女人,嘴巴多,一點小事,整個云城都能知道。
陳東爾打定主意。
等會兒沖進去,一口咬死了外甥女是被強迫的!
畢竟,那可是沈琰上門!
再加上自己在局子里又有點關(guān)系,到時候,是黑是白,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最好再狠一點,直接將這狗崽子送進去!
叫他一輩子別出來!
陳東爾呲著牙,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眼睛猩紅。
“你們一個個,都跟好了!等會兒沖進去,啥也別說,先狠狠揍一頓再說!”
陳東爾大聲喊道:“聽見沒有?!”
一聽著要抓色狼。
眾人那叫一個興奮。
“成!”
“居然敢欺負咱們?nèi)龔S的姑娘,等會兒就往死里揍!”
“對!齊同志好歹是咱們陳總的外甥女兒!怎么能叫人欺負了?!”
……
當下。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就往巷子里去了。
…………
此刻。
平房里。
齊霞飛的男人每天就在外面濫賭,一個禮拜不著家那都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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