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
蜜餞生意,沈琰并不打算過多插足。
要說鋪開做大做強,那肯定是沒有服裝餐飲生意掙錢。
而且,這生意說到底有地域局限,他今后,不可能長久留在落云村。
這蜜餞的生意,說到底是為他爹,以至于落云村和附近幾個村子謀求的長久生錢路。
明年高考,他就要離開云城。
在這之前,準(zhǔn)備工作做好。
他才能放心離開。
“你們兩兄弟,我信得過,做生意心思也活絡(luò),滬市那邊剛好缺人,你們一個人去滬市幫忙,一個在家里收購蜜餞,一個月,一人給你們一百元,等到日子就了,表現(xiàn)好,直接分利潤,如何?”
兩人都是明白人。
聽見這話,當(dāng)下心思就活了起來!
沈琰的本事,他們比誰都明白。
跟著他做,準(zhǔn)能掙到錢!
而且,剛才沈琰也說了,日子久了,能直接分利潤!
這話,簡直是叫人干勁十足!
“成!我們跟著你干!”
張龍當(dāng)下拍板。
張虎也來了精神,眼睛發(fā)光,面色紅潤。
這一個月,一百塊,咋不能干?!
簡直是比吃公家飯還掙錢!
見兩人答應(yīng),當(dāng)下沈琰就和兩人簽訂了勞動合同,而后又詳細的說明了他們要做的事情,最后預(yù)支了二百元錢的工資,又敲定去滬市的日子,最后他才起身離開。
又在落云村呆了兩天。
沈琰夫妻總算是和二姐沈沁梅,還有一大群孩子們回了云城。
這段時間,他又單身去了京都大學(xué)一趟,想要打聽朱啟文這號人。
然而,可惜了。
京都大學(xué)人太多,無異于大海撈針。
沈琰只能無功而返。
這日。
剛回來,院子里就出了事。
沈琰剛進門,就見沈軍沉著臉,坐在板凳上一不發(fā)。
他手里夾著一支煙,煙灰燃得很長,都沒抖落。
院子里,沈沁梅正在做飯,蘇幼雪拿著一件旗袍,正在刺繡。
看見沈琰回來,她趕緊站起身,走了過來,順手將他手里的東西接了過去。
“找不到人?!?
沈琰頓了頓,有些無奈道。
蘇幼雪點點頭,勉強露出笑臉:“我知道,那么大的京都,怎么找得著?沒關(guān)系,這么多都等過來了,不急于這一時?!?
沈琰拍拍她的手。
心里也打定主意。
這馬上招生就要開始了,如今到了云城,一定要將兩個人的學(xué)籍處理好才行。
不然的話,到時候高考都沒資格。
沈琰走進院子。
又看了一眼沈軍,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勁。
“嫂子呢?”
沈琰疑惑皺眉,“嫂子去哪里了?怎么沒瞧見人影?”
往日里,做飯這種事,都是嫂子吳娟來做。
沈沁梅負責(zé)帶孩子,如今又多了刺繡的活,因此吳娟早早就包攬下做飯等家務(wù)。
這會兒回來,居然沒看見她?
一旁,蘇幼雪忽然伸出手,悄悄扯了扯沈琰的衣擺,壓低聲音道:“進來說?!?
兩人這才走進了屋子。
沈琰道:“嫂子出事了嗎?大哥怎么那個表情?”
和便秘了似的!
“我知道的不太清楚……”
蘇幼雪頓了頓,道:“前些天嫂子回了一趟家,說是弟弟那邊要用錢,和大哥商量好,送了錢回來,回來之后,兩人氣氛就不太對了,嫂子就一直悶著沒說話,這兩天一直在床上躺著,見著我們都挺好,可是獨獨見著大哥就不說話了?!?
沈琰一愣。
眼皮子一跳。
自家大哥的性子他比誰都清楚。
嫂子吳娟可真沒話說,結(jié)婚這么些年,操持家里,管著孩子,里里外外都是一個好兒媳,好媳婦兒。
沈琰沉吟片刻,起身,大步往外走。
“哎?沈琰,你去哪兒?”
蘇幼雪疑惑問道。
“找我哥聊聊?!?
樟樹下。
沈軍準(zhǔn)備點第二支煙。
然而還沒騰出手,眼前一道陰影壓了下來,而后順手就將自己手里的煙給拿走了。
沈軍眉頭一皺,一抬頭,就瞧見了沈琰。
“咋是你?”
沈軍悶聲道:“干啥拿我煙?還給我?!?
沈琰將煙塞進煙盒,也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好笑著瞧著他:“大哥,你咋回事兒?和嫂子吵架了?”
沈軍:“……”
“嫂子這些年,對家里,對浩兒,那都是勤勤懇懇,沒啥好說的!”
沈琰道:“她就算不提,咱們也應(yīng)該給她錢,讓她往家里送一送,別叫她娘家人瞧不起她不是?咱們服裝廠搞起來了,錢都會有的,不在乎這幾個?!?
沈軍一愣。
眉頭一皺,瞧著他,“你以為我會因為錢和她生氣?”
沈琰頓了頓。
“你太瞧不起我了?!?
沈軍悶聲道,“掙了錢,一個兩個,能填飽肚子就行,她往她家里拿,我半個字都不會多說?!?
沈琰:“……”
“那是因為啥?”
他眼皮子跳了跳,只覺得有些尷尬。
原本以為是大嫂往娘家送錢大哥心里膈應(yīng),沒想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