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馬上來!”姜瑤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把稿子收好鎖進(jìn)柜子之后,跑了出去,打開院子的門,“嬸子,怎么了?”
“徐懷仁的事有結(jié)果了!”梅花嬸子神秘兮兮,用手擋著嘴,“聽說,他犯了嚴(yán)重錯誤,被正式關(guān)押了?!?
“這么嚴(yán)重?!苯幰矇旱吐曇簦爸朗鞘裁词聠??”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就說嘛,他膽子這么大,敢搞這么大動作,肯定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現(xiàn)在,被查出來了。
不過,這次調(diào)查的動作也真是快,以前,我看那些接受調(diào)查的干部,就算真的有問題,也得查個幾天,這次一天一夜就解決了?!?
梅花嬸子絮絮叨叨說著。
姜瑤突然想起賀洵說的“他出不來”那句話。
莫非,那個時候,賀洵就已經(jīng)查到了徐懷仁犯事的證據(jù)?
她正和梅花嬸子說著話,就看到了匆匆趕來的吳素珍和徐珊珊。
在她的印象里,吳素珍一向端莊沉穩(wěn),一絲不茍,這次卻神色匆忙,頭發(fā)和衣服也略微有些凌亂。
姜瑤隱約猜到,徐懷仁遇到的事或許比她預(yù)料中更嚴(yán)重。
她和吳素珍沒有恩怨。
之前吳素珍提醒她去軍區(qū)報社投稿,在面對薛綺玉抄襲的事件中,態(tài)度公正嚴(yán)明,她對吳素珍還挺欣賞的。
她知道吳素珍是來求情的,不過,沒刻意回避,“吳同志,進(jìn)來吧?!?
“謝謝?!眳撬卣淇吹浇幠樕虾褪稚隙际羌t色印子和疹子,心里很愧疚。
進(jìn)去后,猶豫著開口,“姜同志,我知道自己不該來找你,但他畢竟是我的丈夫,是孩子的父親,我沒辦法袖手旁觀?!?
“我理解。”姜瑤微微點(diǎn)頭,“吳同志,正如你所說,站在你的立場上,你沒有辦法袖手旁觀,但站在我的立場上,我也沒有辦法選擇原諒,請你諒解。”
“我知道他做了不該做的事,傷害了你,但這么多年,他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從不逾矩,我還是希望你能再給他一次機(jī)會,等他出來,我一定讓他親自來你面前賠罪。”
姜瑤知道,吳素珍工作能力強(qiáng),幾乎沒跟人低過頭,能說出這些話,已經(jīng)是極限了。
但她還是沒有松口,“吳同志,不是我不愿意網(wǎng)開一面,實(shí)在是,要是我不追究,我對不起自己?!?
她指了指自己的臉,也伸出自己的手,“要怪,只能怪他把事情做得太絕,而且,這次的事,也不單單是因?yàn)槲?,他能不能出來,取決于他之前有沒有做過不該做的事。”
吳素珍無力地嘆了口氣。
她也猜到,這次的陣仗弄得這么大,和部隊(duì)干部的站隊(duì)有關(guān),“姜同志,讓你受苦了,我代他向你道歉,打擾你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眼看著吳素珍要走,徐珊珊不樂意了,“媽,你就這樣走了?”
她又轉(zhuǎn)頭看著姜瑤,“姜瑤,你這人怎么這么小氣?你現(xiàn)在一點(diǎn)事都沒有,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過我爸?我和我媽都來求你了,還答應(yīng)以后讓我爸來道歉,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珊珊!別說了!”吳素珍想拉走她,徐珊珊直接甩開。
姜瑤笑了,“徐同志,既然你覺得無緣無故被人押進(jìn)審訊室受刑不是什么大問題,那就等你把里面的刑罰都受了一遍,再出來和我說這個問題,到那時候,我會考慮給你爸一個機(jī)會。”
“憑什么?”徐珊珊驚叫,“把里面的刑罰都受一遍,我不死也要脫層皮,你怎么這么狠毒?”
“原來,你也不是那么孝順啊~”姜瑤眼里帶著一絲諷刺,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徐珊珊被看得面紅耳赤。
她是希望她爸出來,但讓她去受刑,去送死,她真的做不到。
她心里是這么想的,嘴上卻不服輸,“那是因?yàn)槲也幌嘈拍?!?
“哦?是嗎?”姜瑤坐了下來,勾了勾唇,“看在你媽的面子上,你剛剛說的話,我不跟你計(jì)較,要是再出不遜,就別怪我公事公辦,慢走,不送?!?
“你!”
徐珊珊還想說什么,直接被吳素珍連拖帶拽拉走。
“媽!你放開我!”到了門外,徐珊珊一個使勁,掙脫了吳素珍的禁錮,“爸還在受苦,你這么容易就放棄了,還不準(zhǔn)我爭取,你對得起我爸嗎?”
“徐珊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在你爸對付姜瑤之前,你和他說過什么!”吳素珍咬牙切齒。
徐珊珊一陣心虛,“我哪有說什么!我什么都沒說!”
她一邊說著,一邊跑了。
“你給我站住!”吳素珍追了一會,沒追到,喘著氣往家里的方向走去,臉色陰沉。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地位,她也該盡早做打算了。
姜瑤和梅花嬸子貼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等她們都走了,這才打開門。
姜瑤有些好奇吳素珍說的那句話。
徐珊珊到底和徐懷仁說了什么,讓徐懷仁下定決-->>心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