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白長卿所,林辰以燃燒精血的極端手段來強(qiáng)行提升修為,無異于飲鴆止渴。
一旦白長卿故意拖延時間,他遲早會因為精血耗盡而修為驟降,屆時便只有死路一條。
“師姐,你快想想辦法呀,他怎么會這么糊涂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田夢琪急得直跳腳,恨不能出去助他一臂之力。
“我剛才也是這么想的,可現(xiàn)在來看,或許并不是那樣!”葉靈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田夢琪拉著她的手,大聲催促道。
“你仔細(xì)想想,我們認(rèn)識林辰這么久了,他什么時候做過這么極端的事情?哪件事不是運(yùn)籌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葉靈兒循循善誘地問。
“但事實就在眼前,容不得我們不信!”田夢琪擲地有聲道。
“有時候我們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事實!至少都過去這么久了,他并沒遭到反噬!”葉靈兒篤定地說。
“咦,你別說,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田夢琪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頓時又不禁期待起來。
且說三天前那一戰(zhàn)讓白長卿元氣大傷,如今仍沒恢復(fù)到巔峰境。
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他本以為收拾林辰這個筑基境的螻蟻不過手拿把掐,能輕松碾殺。
可一晃半炷香過去了,一直在燃燒精血強(qiáng)行提升修為的林辰不僅毫發(fā)無損,反倒打得他踉蹌敗退,根本就招架不住。
白長卿莫名地感到恐懼。
一陣恍惚后,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憚:“不可能!以燃燒精血的手段來提升修為,最多不過半炷香,可這都快一炷香了,你為什么還沒死?”
“我可以死,但在這之前必須得先殺了你!”林辰雙目赤紅,手持無生劍完全殺瘋了。
此刻他在《九陰九陽》的加持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層出不窮的攻擊如席卷而來的海嘯般勢不可擋,很快就虐得重傷未愈的白長卿口吐鮮血。
身上更是被連刺數(shù)劍,深可見骨。
但就在這時,兩道身影如流光般沖進(jìn)大殿中,正是柳扶鸞和白夭夭。
她們倆原本還擔(dān)心林辰不是劍神白長卿的對手,所以速戰(zhàn)速決,只為能及時趕過來助他一臂之力。
可真正來到早已淪為一片廢墟的大殿,看到那被虐得渾身是血的白長卿時,兩女均面面相覷,一臉的匪夷所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我沒看錯吧?白長卿……竟然不是他的對手?”柳扶鸞瞠目結(jié)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對!林辰這是在以燃燒自身精血為代價來強(qiáng)行提升修為……他會死的!”白夭夭緊皺著眉頭,一針見血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
柳扶鸞聞哪里還敢遲疑,立刻撲上去,企圖阻止他繼續(xù)發(fā)瘋。
白夭夭更是化身為一道驚鴻,直接使出殺手锏,不遺余力地殺向白長卿,誓要讓他付出代價。
“你瘋啦?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柳扶鸞一把拉住他,淚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來。
“對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我怎么就瘋了?”林辰意猶未盡,不愿就此罷手。
“可那你也不能燃燒自己的精血?。 绷鳆[崩潰道。
“誰告訴你我燃燒自己的精血了?”林辰一臉懵逼地看著她,隨之笑著拿出一枚血紅色的珠子,“你看這是什么?”
“內(nèi)丹?”柳扶鸞大吃一驚。
“一枚凝聚了千余年道行的蛟丹!”林辰補(bǔ)充道,接著又說,“我正是以燃燒蛟丹的方式來強(qiáng)行提升自己的修為。”
“這么說來,你、你沒事?”柳扶鸞怔怔地看著他。
“在你眼里,我真有那么傻嗎?”林辰笑著反問。
“呼呼,嚇?biāo)牢伊?!”柳扶鸞這才如釋重負(fù)地松了一口氣,但隨之又神色黯淡地說,“有件事,你得有心理準(zhǔn)備,我剛得到的消息,我?guī)煾杆呀?jīng)死了……”
“什么?”林辰頓時如遭雷擊。
“她身負(fù)重傷落在白長卿手中,那廝企圖強(qiáng)行與之雙修,我?guī)煾覆豢笆苋?,自盡而亡……”柳扶鸞淚水漣漣,心在滴血。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