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劍神白長卿的出現(xiàn),所有人全都目光虔誠地看了過去。
掌門白子昂更是瞬間抵近跟前,臉色陰沉至極地說:“爹,那小子……不僅收服了無生劍,還把禁地中所有的無主之劍全都洗劫一空,最后就連劍墟也被他一劍給毀掉了!”
白長卿臉色微變,雙眸中流露出驚艷的神色,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林辰:“他是什么身份?”
“青云宗弟子,林辰!”白子昂脫口而出。
“他為何要夜闖天劍門禁地?莫非是沖著無生劍來的?”白長卿接著又問。
“我剛才好生打聽了一下,他是為了太一門的圣女葉靈兒而來……”白子昂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聽說他和葉靈兒前些年都在合歡宗當(dāng)臥底,一來二去之間暗生情愫,便私定終生?!?
“那葉靈兒何在?”白長卿古井無波。
“我趕到時(shí)人已經(jīng)不見了……”白子昂灰頭灰臉地說。
“竟敢夜闖藏劍谷,不僅能無視八荒劍陣與玄天劍壁的凌厲劍氣,更將天劍門鎮(zhèn)宗至寶無生劍收入囊中,沒想到青云宗竟出了這等人物,這小子……倒是有點(diǎn)意思!”白長卿贊不絕口,辭間不由地對林辰刮目相看。
“爹,明天就是浩然跟葉靈兒結(jié)為道侶的大喜日子,絕不能讓他把人給帶走了,否則我天劍門將淪為天下人的笑話!”白子昂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放心,有我在,他們走不了!”白長卿淡然一笑,好似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對面,林辰在感受到劍神身上那驚世駭俗的恐怖劍氣時(shí),臉色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害怕了嗎?”白夭夭笑著打趣道。“他可是煉虛期的修為,你打得過嗎?”林辰戲謔地反問起來。
“哼,區(qū)區(qū)煉虛期而已!若當(dāng)年不是被詛咒所困,我早就突破了,哪會把他放在眼里!”白夭夭輕蔑一笑道。
“半炷香能堅(jiān)持嗎?”林辰開門見山地問。
“你看不起我?”白夭夭一臉傲嬌。
“我只需要半炷香就足夠了!”林辰目光深邃地說。
“你想干什么?”白夭夭滿臉不解。
“看他們這陣仗,我們想殺出去幾無可能。這天劍門不是以劍法而獨(dú)步天下嗎?既如此,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劍陣的厲害!”林辰字字鏗鏘,渾身的靈氣也在這一刻瘋狂暴漲。
“你又想玩什么花樣?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白夭夭滿腹狐疑。
“看好便是。”林辰胸有成竹。
說話的同時(shí),只見他身上的衣袍獵獵作響,手中的無生劍更是金光暴射,劍芒四起。
見狀,白夭夭也不廢話,直接化身為一道流光,直奔劍神白長卿而去。
四目相對時(shí),白長卿一臉冷酷,面無表情,顯然還沒認(rèn)出化為人形后的九幽玄蛇白夭夭。
但很快,當(dāng)那股似曾相識的氣息油然而起時(shí),白長卿虎軀一震。
這一刻,他那在看向白夭夭的雙眼中流露出吃驚的神色:“你是……白夭夭?”
“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面了!”白夭夭凌空而立,身上的靈氣如龍卷風(fēng)暴般迅速凝聚。
“你如今竟能化形為人,莫非那詛咒……化解了?”白長卿吃驚地問道。
“當(dāng)年你無法做到的事情,自是有人能做到。”白夭夭貼臉開大,直接當(dāng)面嘲諷。
“你跟那小子是什么關(guān)系?”白長卿接著又問。
“他是我男人!”白夭夭得意地炫耀,隨之又補(bǔ)刀說,“可比你厲害多了!”
“看你修行不易,如今難得化形,若肯臣服于我,留在天劍門,我可饒你不死。否則,那就別怪我辣手無情了!”白長卿的臉色很難看,身上劍氣縱橫,隨時(shí)準(zhǔn)備出手。
“聽說你多年未近女色,是不是看上我了?饞我的身子?”白夭夭挺了挺身子,戲謔地笑了起來。
“聒噪!”
白長卿臉色一寒,當(dāng)即并指成劍,頓時(shí)一道逆天劍氣沖天而起,直接以風(fēng)卷殘?jiān)浦畡莩棕藏才ァ?
“嘻嘻,這就惱羞成怒了?一個(gè)連自己妻子都能殺的魔頭,竟還妄想要我臣服于你,癡人說夢!”白夭夭臉色一寒,毫無懼色地迎了上去。
這一刻,就在這藏劍谷腹地,正在上演巔峰對決。
上古兇獸九幽玄蛇以化神后期的修為,挑戰(zhàn)煉虛初期的劍神白長卿,兩人出手即殺招,當(dāng)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轟然碰撞在一起,那驚世駭俗的場面猶如火星撞地球般摧枯拉朽,湮滅一切。
成功化蛟后的白夭夭脫胎換骨,實(shí)力更是突飛猛進(jìn)。
然而,面對譽(yù)滿天下的劍神時(shí),她還是頗為力不從心,連連敗退。
尤其是面對白長卿那驚天地、泣鬼神般的恐怖劍法時(shí),她更是招架不住,身上很快就被凌厲的劍芒所傷,鮮血淋漓,到處一片血肉模糊。
修為上一線之差,體現(xiàn)在實(shí)力上卻是云泥之別。
然而這遠(yuǎn)遠(yuǎn)不足半炷香的時(shí)間,雖然白夭夭并不清楚林辰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她深知,必須得咬牙堅(jiān)持下去。
大敵當(dāng)前,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選擇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