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向四周固若金湯的封天鎖地大陣,雙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懼意:“再這樣下去,我們?nèi)跀?shù)千年的基業(yè)怕是要?dú)в谝坏?
“不行!必須得破陣!”陰九幽突然厲嘯。
話音未落,他突然操縱數(shù)具尸傀沖向封印,可才一個(gè)照面,那幾個(gè)修為堪比筑基境強(qiáng)者的尸傀竟轟然自爆,灰飛煙滅。
>gt;目睹此景的柳扶鸞夢染成推開攙扶的二人,周身靈力如火山噴發(fā)般瘋狂激蕩。
“大敵當(dāng)前,恩怨暫且擱下。你們……”她突然翻掌祭出一尊漆黑如墨的古老銅鐘,“助本宮一臂之力!”
鐘聲未響,方圓百丈已陷入詭異扭曲。
“這是……七情六欲鐘?”刑無極倒吸一口涼氣。
柳扶鸞沒有回答,而是一口精血噴在鐘身之上,隨即雙手托舉著漸漸泛起妖異血光的古鐘,厲聲喝道:“以我精血為引,萬魂為祭——開!”
陰九幽與刑無極對視一眼,毅然割裂手腕,兩道蘊(yùn)含結(jié)丹修為的精血化作血色蛟龍,纏繞盤旋于鐘身之上。
剎那間,七情六欲鐘血光大盛,妖艷紅光直沖云霄。
緊接著,在柳扶鸞的催動(dòng)下,古鐘化作一道血色流光,裹挾著毀天滅地之勢,轟然撞向封天鎖地大陣!
“轟——”
剎那間,山河傾倒,地動(dòng)山搖。
隨著轟的一聲炸響,那牢不可破的封天鎖地大陣,竟被硬生生撞開一個(gè)巨大的裂口……
“走!”
在驚天動(dòng)地的爆炸聲中,柳扶鸞、陰九幽、刑無極化作三道殘影從裂縫處激射而出,各自朝著不同方向倉皇遁逃。
與此同時(shí),一個(gè)怨毒至極的聲音在漫天血霧中久久回蕩:“林辰……本宮……誓要讓你……萬劫不復(fù)……”
兵敗如山倒。
隨著三大魔宗巨擘的敗逃,殘存的魔宗弟子頓時(shí)如喪家之犬般四散潰逃,但更多的人根本就來不及逃走,慘死當(dāng)場。
半炷香后,一切塵埃落定!
空氣中翻涌著刺鼻的血腥味,滿地橫陳的尸體仿佛在無聲訴說著這場血戰(zhàn)的慘烈。
“可惜,還是讓蕭雄那叛徒給跑了!”二長老江鴻皓手持染血的長劍,滿臉不甘地長嘆一聲。
“誰能想到,堂堂大長老竟是魔宗安插的奸細(xì)!”三長老王重樓仍心有余悸,“好在此戰(zhàn)肅清內(nèi)患,總算為宗門鏟除了這顆毒瘤!”
“當(dāng)真是后生可畏??!”四長老田龜龍目光炯炯地望向林辰,毫不吝嗇溢美之詞,“此番宗門能化險(xiǎn)為夷,小辰居功至偉!”
……
面對一眾長老的吹捧,林辰傲然一笑,根本就不買賬,直接貼臉開大:“你們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都怪我等有眼無珠,不知道你的身份。況且,你這臥底演得實(shí)在天衣無縫,整整三年竟無半點(diǎn)破綻!”四長老田龜龍自嘲地?fù)u頭苦笑。
“聽說,剛才那封天鎖地大陣也是你聯(lián)手老祖布設(shè)的?”二長老難掩震驚,目光灼灼地望來。
“長老說笑了,弟子哪有這等本事?全是老祖神通!”林辰搪塞道。
正說話時(shí),面色慘白的蘇月瑤踉蹌著走近。
秦紅玉那一劍雖穿胸而過,卻并沒傷及要害,僅是一些皮肉傷而已。
今日本該是她風(fēng)光大婚的日子,誰曾想未婚夫竟是魔宗臥底,更在林辰劍下身首異處。
而那個(gè)她曾看不起的少年,如今不僅力挽狂瀾拯救宗門,更成為萬眾矚目的英雄,甚至讓她都有些自慚形穢。
饒是如此,蘇月瑤仍是鼓足勇氣上前,想跟他再續(xù)前緣。
“林辰,我想……想和你談?wù)?!”蘇月瑤緊咬嘴唇,眸中泛起盈盈水光。
他們倆的那點(diǎn)破事眾人皆知。
見狀,眾長老和葉無塵等人全都識(shí)趣地離開,讓他們倆有獨(dú)處的空間。
“我正想找你說聲抱歉,但你的道侶蕭龍……”林辰嘴角流露出譏誚,像是看著一個(gè)笑話,“他今天必須得死!”
“這都是誤會(huì)!我對他從未動(dòng)過真心!”蘇月瑤淚光漣漣,試圖以精湛演技讓林辰回心轉(zhuǎn)意,“你該明白,我心里始終只有你……”
我屮,這話怎么聽起來那么惡心?!
林辰冷笑連連:“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自己是被迫的?”
心中卻在暗罵:這種矯揉造作的白蓮花,我他么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還愛得死去活來,真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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