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回頭看向陸雋深,陸雋深還站在那。
“媽咪,爸爸看著好可憐?!?
“他哪里可憐了,他不可憐,等他回去又是高高在上的陸總裁了?!?
“那我們要跟爸爸回去嗎?”
“這個(gè)……等以后穗穗可以跟媽咪住,也可以跟爸爸住,但現(xiàn)在我們要走的話得跟司爺爺他們說過,這是禮貌?!?
穗穗懂了。
雖然想跟爸爸在一起,但她其實(shí)也不太想離開司家。
因?yàn)樗炯宜腥硕己芎谩?
夏南枝帶穗穗回去換衣服。
這時(shí),房間的門被輕輕敲響。
“誰?”夏南枝問。
“是我?!笔桥说穆曇?。
夏南枝放下給穗穗擦頭發(fā)的毛巾走過去,開門。
門口的女人一身旗袍,肩上披著一條淺色的披肩,長相大氣溫婉,一顰一笑優(yōu)雅端莊,很有從前軍閥太太的氣質(zhì)。
來人正是司九的母親。
程月舒。
夏南枝很有禮貌,“司夫人?!?
程月舒將一套衣服交到夏南枝手里,聲音也溫柔,“都淋濕了吧,我替你準(zhǔn)備了一套衣服,是新的,快去換一下吧?!?
夏南枝接過衣服,“謝謝?!?
夏南枝正打算幫穗穗先換完,程月舒走了進(jìn)來,“我?guī)退胨霌Q吧,你趕快自己先去換了,別到時(shí)候感冒了?!?
說著,程月舒已經(jīng)來到了穗穗身邊。
穗穗在程月舒手里乖乖的,因?yàn)樗揪耪f過,他媽媽會(huì)變成大老虎。
穗穗不敢不乖。
夏南枝去里面浴室換衣服。
穗穗看著面前溫柔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會(huì)變成大老虎的呀。
“姨姨,你會(huì)變成大老虎嗎?”
程月舒笑著,“姨姨怎么會(huì)變成大老虎?誰告訴穗穗的?”
“司九哥哥?!?
聽著穗穗軟聲軟氣,害怕自己的樣子,程月舒就知道自己親兒子在背后又造謠她了。
“這個(gè)死小子又胡說八道,等會(huì)老娘去扒了他的皮。”惡狠狠說完,程月舒又非常溫柔,“哎呀,穗穗千萬別信他,姨姨最溫柔了,來,把手抬起來。”
穗穗這下更乖了!
程月舒替穗穗脫了濕衣服,拿大毛巾利落地給她擦干,正要替穗穗穿衣服時(shí)。
程月舒皺眉,盯著穗穗肩膀上的淺粉色胎記出了神。
“姨姨,你在看什么?”
程月舒手指輕輕撫過,喃喃,“穗穗,你這肩膀上的胎記……”
穗穗不解地眨眼睛。
程月舒搖搖頭。
應(yīng)該不會(huì)。
不會(huì)這么巧。
程月舒替穗穗穿好衣服,“沒事了?!?
夏南枝也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抬頭看到夏南枝,程月舒再次晃了下神。
某一刻,夏南枝有些像那個(gè)司家不能提起的人。
“司夫人?”
“司夫人?”
夏南枝連叫了兩聲,程月舒才反應(yīng)過來。
“?。磕銚Q好啦。”
“嗯?!?
“穗穗也換好了,老爺子在樓下等你們,跟我下來吧?!?
“好。”
……
司家客廳。
司老爺子喝著茶,看著面前的人,“你還是選擇了原諒他?”
夏南枝,“沒有,我只是……”
司老爺子笑了笑,“只是心軟了。”
真正善良的人,無法做到狠心。
陸雋深跪在外面,對(duì)夏南枝也是一種折磨。
“你們打算要走了嗎?”
夏南枝,“已經(jīng)打擾很久了?!?
“說好的三天住滿吧,養(yǎng)了穗穗一個(gè)月了,我們也很舍不得穗穗?!?
夏南枝低頭看了眼穗穗,穗穗顯然也不太想走。
程月舒也勸道:“是啊,你們就再留兩天吧,而且今天天色也晚了,我們兩個(gè)走也不安全?!?
“媽咪,穗穗還想找司九哥哥玩?!?
夏南枝只好答應(yīng)下來,“好吧?!?
穗穗一聽開心得不行。
程月舒很喜歡夏南枝,拉著夏南枝去聊天,“南枝,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我們方便去拜訪嗎?”
夏南枝稍稍頓了頓,才開口,“我父母都不在了?!?
程月舒拍了下自己的嘴,“我這嘴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夏南枝搖頭,“沒事的。”
“我能問問你跟陸雋深是怎么回事嗎?你們離婚了,但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對(duì)你并非沒有感情?!?
若是沒有感情,那樣一個(gè)尊貴驕傲的人,又怎么甘愿下跪求原諒。
程月舒清楚自己的丈夫很愛自己,對(duì)自己也是百依百順,但她也清楚,自己的丈夫做不到這一步。
因?yàn)橄袼麄冞@種人,長期身處高位,都太高傲了。
能低頭低到這個(gè)地步。
說明他心里真的很在乎。
“我跟他的事情都過去了,就算他對(duì)我真的有什么感情,也過去了,他要結(jié)婚了?!?
程月舒有聽說過陸雋深訂婚的事情。
程月舒拍了拍夏南枝的肩膀,語重心長,“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離了就離了,會(huì)有更好的,比如我大兒子就不錯(cuò),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話題轉(zhuǎn)變得太快,夏南枝猝不及防。
“司夜庭少爺?”
“沒錯(cuò),就是他,我兒子不比陸雋深差的,就是額……他可能有點(diǎn)小小的怪癖?!?
“什么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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