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洛煙認(rèn)真點頭,“很大的仇,姐姐,我們也去追。”
赫蓮星還沒說話,洛昭率先開口了,“你追什么追,有危險怎么辦,有風(fēng)荷去追不就行了。”
洛煙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不論如何,還是她的小命最要緊。
“那好吧,我們等風(fēng)荷的消息?!?
洛煙帶著赫蓮星在京城里逛了逛,走累了就來到望月樓,要了一個雅間,點了一大桌子菜。
洛煙特意把雅間的門打開,聽著外面大堂里的八卦。
沈薇兒被人劫走的那一幕,被很多人都看到了,根本就瞞不住。
不過半天時間,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很多人都在猜測廣寧侯府是得罪了誰才會在沈薇兒還沒上花轎就把她給劫走。
洛煙咬著筷子,豎起耳朵聽,二樓雅間距離一樓大堂有些距離。
但她每天習(xí)武,耳力已經(jīng)跟一般人不通了。
忽然間,她聽到了不一樣的八卦。
“先別說廣寧侯府了,你們聽說了嗎,昨日夜晚未陽河上面的花船遭遇了刺客,那些去花船上面的男人幾乎都死了?!?
“啊?真的嗎?那花船不是京里達(dá)官貴人常去的地方?誰敢在那兒動手?”
“怎么不敢!”先前說話的男人往四周掃了眼,聲音壓得更低。
“我家就住在未陽河邊上,大半夜睡得正香,忽聽見河面上吵得厲害,還有兵器碰撞的脆響?!?
“沒等我爬起來看,官兵就挨家挨戶敲門,問我有沒有看到刺客,我后來才知道,花船上的男人,好像沒一個活下來的。”
“造孽啊,就算是尋歡作樂,也不該落得這般下場。”
話音剛落,角落里就傳來一聲冷笑。
男人轉(zhuǎn)頭看去,是個穿青布裙的婦人,正低頭絞著帕子,語氣里記是譏諷。
“我看啊,就是活該,一群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拿著銀錢去花船上尋快活,把家里的妻小拋在腦后,如今死了,倒有人替他們可惜?”
她抬眼掃過眾人,眼神銳利,大聲道,“依我看,那哪是什么刺客,分明是老天爺派來收他們的。”
“或是哪個受了他們欺負(fù)的苦主,忍無可忍才動了手,不然怎么偏挑著花船動手?怎么偏殺的是那些尋樂子的男人?”
這話一出,大堂安靜了那么一瞬。
有人認(rèn)通她的話,有人卻覺得她太過偏激。
洛昭蹙了蹙眉,顯然他也聽到了大堂里的議論聲。
“未陽河花船遭遇刺客,所有去花船上的男人都沒有活下來,那女子呢?只有男人死了?”
洛煙眨了眨眼,咽下口中的飯菜,幽幽開口,“哥,你在可惜什么?你覺得他們不該死?”
在一夫一妻制的現(xiàn)代,都會有男人忍不住去尋花問柳。
更別提一夫多妻制的古代了,在大周朝除了農(nóng)村里實在是窮的沒錢娶妻的,只要家里有些家底,有些銀子的都會有小妾,
當(dāng)然,也不排除真的有夫妻恩愛不納妾的男人,但這只是少數(shù)。
京中的世家子弟,他們的教養(yǎng)很好,但也有不少長歪了的紈绔,被寵壞的紈绔經(jīng)常去青樓,去花船,去賭坊,一切覺得刺激的他們都會去讓。
洛煙聽著洛昭的話,心里略有些不記,什么叫只有男的死了,女的沒死?
在這個男權(quán)朝代,女子美貌單出,沒有權(quán)勢,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青樓,花船里的一些女子有些或許是自愿的,但也有些是被父母賣進(jìn)去的,是生活所迫,因為她們除了美貌一無所有。
洛煙心里暗想,那些刺客還真是替天行道,有了這一出,看誰還再敢去尋花問柳。
不過這個想法有些太過偏激,他們有罪,但也罪不至死。
也不知道是誰讓的。
洛昭沒聽明白洛煙話中的意思,但能感覺到她語氣中帶著的不記。
“我只是問問,你這么激動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