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他忙啊。
她在陪病人,按理說還是有點空閑的。
他很盼望她可以給自己發(fā)幾條微信,但沒有,除了打過一個電話,了解了一下陸平的情況,其他時候,她依舊是:有事聯(lián)系,沒事不擾。
陸野不止一次地望向她,不確定,在解除誤會后,她心里對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個想法。
不被重視的滋味,他已經(jīng)熬了四年。
這小崽子啊,到底要怎么折磨他?
“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停下吧,不要開到正門口!”
快抵達公司時,明疏桐終于開口和他說話。
卻是要和她撇清關(guān)系。
他的眉頭忍不住蹙起。
車停下后,他側(cè)過臉,一臉嚴肅地問:“明疏桐,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給我正名份?送老婆上班,還要偷偷摸摸的,被別人看到了,他們會不會說你被我包養(yǎng)了?”
明疏桐有點心虛。
這兩天,她心很亂,因為爸爸一直在勸她,挑個日子正式舉行婚禮,他說,這事,陸野已經(jīng)向他提過。
可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就這樣過下去。
“那就盡量少送?!?
這話讓某人極其不滿。
下一秒,他解下安全帶,傾過來,無比霸道地吻住了她。
兩天不見,他的情緒非常強烈,以致于吻的時候完全是不管不顧的,直把明疏桐吻得雙頰沸紅,唇瓣發(fā)疼,氣喘如牛。
吻罷,剛剛的不滿消散了,他才一本正經(jīng)說道:“說話不好聽,這是小罰,重罰在晚上?!?
她不覺瞪他。
陸野卻笑摸她沸紅的臉孔:“補一下妝,口紅全被我吃光了,這樣出去,你被包養(yǎng)的新聞就得傳得滿世界都是?!?
明疏桐連忙拉下化妝鏡,涂口紅,不想,下車時竟正好和拎著咖啡的季總監(jiān)撞了一個正著。
她頓時僵在原地。
偏偏陸野還降下車窗,喊了一句:“明疏桐,下班我來接你去吃飯看電影……晚上見?!?
明疏桐又驚又駭:“……”
可惡啊,這混蛋故意的吧!
他已婚的身份,約未婚的她,是故意讓她成小三嗎?
瞧瞧,季總監(jiān)已是一臉的三觀震碎。
始作甬者卻已揚長而去。
“明疏桐……你……被他……潛了?”
季總監(jiān)低聲驚呼。
明疏桐干咳了幾下,硬著頭皮道:“一,我不是小三;二,他也沒潛我……唉,回公司吧……”
因為個中原因,實在無法解釋。
有人則嗤笑著從路對面走過來:“沒潛嗎?你的項目明明就是靠睡睡來的……明疏桐,敢做不敢當,你就是這個……”
硯白的安娜一扭一扭走過來,向她豎了豎手指:“剛剛那吻,真是熱烈。看來你搞男人的本事還是有一套的,甘拜下風?。 ?
硯白設(shè)計和萬象設(shè)計,在同一幢寫字樓里頭。
樓里的人都愛到樓下買咖啡。
他們家沒外賣。
她是真沒料到,停的這個地方,竟正好被這些熟人撞見,還讓人免費看了場激情戲。
解釋不了。
她直接跑路。
這天上午,幾張明疏桐與“有婦之夫”熱吻的照片,毫無征兆地在硯白設(shè)計內(nèi)部傳開。
陸野是誰?
知道的都清楚。
身價幾百億,智能領(lǐng)域的執(zhí)牛耳者,手握財富密碼的資本巨鱷,金字塔頂端的驕子。
他若想玩,找個小設(shè)計師,本不稀奇。
稀奇的是——這個女人,未免太過普通。
一個是云端月,一個是地上塵。
本不該有交集的兩個人,唇齒卻貼在了一起。
下午三點,季總監(jiān)匆匆找到明疏桐,她還在專注工作,對滿天飛的流一無所知。
“快看微博!你上熱搜了!”季總監(jiān)壓低聲音,“你和陸總激吻的照片被傳到網(wǎng)上了!”
明疏桐心頭一緊,連忙打開手機。
熱搜第一的詞條異常刺眼:
智能巨頭陸野婚內(nèi)出軌,激吻“清湯寡水”小白花
那張吻照被放得極大,拍得清清楚楚,而她已然無處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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