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桑寧冷淡抬眸,問他:“還有事兒?”
霍景舟似乎也習慣了她這副冷淡的態(tài)度,他開口問她:“你沒什么要交代的嗎?就這么把昭昭丟給我了?”
賀桑寧回道:“沒有,需要注意的,我都已經交代昭昭了,她自己能記得住。
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她心里也明白。
霍總既然要探望孩子,帶她出去玩,那就勞煩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不要讓她陷入危險。
其余的,我沒什么可說的!”
霍景舟看著她愈發(fā)冷淡的態(tài)度,心里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她教了昭昭,和自己疏遠?
畢竟,她連讓自己探望孩子,都那么不情愿。
怕是會絞盡腦汁,讓孩子和自己生分吧?
但質疑的話,他現(xiàn)在不好說。
因為,他還想著跟她和好,所以,就放軟了語氣,道:“那你至少該告訴我,昭昭一些習慣和喜好,我?guī)鲩T,需要注意什么……
我知道,以前是我做得不夠好。
但現(xiàn)在,我想要彌補,想要改變,想對昭昭好,我想細心地照顧好她?!?
賀桑寧聽到這話,眸底掠過一抹譏諷。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遲來的關心更是。
她淡聲回他:“霍總,我對昭昭的了解,也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在日漸相處中,慢慢摸索出來的。
既然你想表達自己的誠意,想要彌補孩子,和她培養(yǎng)親子感情,難道不應該自己去觀察嗎?
直接照搬別人的答案,難道這就是你說的細心?
況且,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昭昭自己知道。
你如果不清楚,她也會提醒你的?!?
說到這里,賀桑寧眼角余光,看到不遠處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路邊。
那是傅京宴的車。
他來了。
賀桑寧沒了應付霍景舟的耐心,低垂著眉眼,問他:“你還有事兒嗎?”
霍景舟看到她對自己豎起的冰墻,完全不給他絲毫融化入侵的痕跡,心里有些失落。
但他也知道,有些事兒,不能太著急。
所以就把視線落到旁邊的禮品上,“這些營養(yǎng)品,麻煩你幫我?guī)Ыo媽……我是說帶給阿姨。
作為賠罪,里面還準備了一些腰部護理的儀器,你收下吧?
不管我們之間關系如何,她的身體都應該重視?!?
說完,他就讓林程把東西搬下去。
賀桑寧沒打算要,直接制止道:“不必了,營養(yǎng)品或者調養(yǎng)身體的藥材,我這邊都不缺。
按摩儀器這些,我男朋友早就給我媽準備好了。
況且,我自己就是醫(yī)生,有我照料,我媽的傷遲早會好的,就不勞煩霍總費心了?!?
霍景舟眉心微蹙。
特別是賀桑寧,提到其他男人時,眸色浮現(xiàn)的那抹溫柔,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因為,溫柔的賀桑寧,本該屬于他!
可現(xiàn)在,她留給自己的態(tài)度,語氣,以及眼神,都只有冰冷和厭惡。
一口一個霍總,更像是刀子一樣,扎在他的心上。
可即便是這樣,霍景舟也只能讓自己受著。
因為,是他把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人弄丟了。
曾經的賀桑寧,那么喜歡他。
他相信,只要他有足夠的耐心,一定可以讓賀桑寧的心門,重新對自己敞開。
霍景舟沒有勉強,他順著賀桑寧的意思,讓林程上車,“那……我?guī)д颜严茸吡??!?
賀桑寧沒有吭聲,只是往后退了一步,不送的態(tài)度擺出來。
霍景舟無奈,只能讓林程開車。
他們的車子很快就消失在賀桑寧家門口。
瞧不見車子后,賀桑寧才抬步往后面邁巴赫方向走去。
和面對霍景舟的態(tài)度不同,這一次,她的步伐完全是輕快的,臉上的寒霜褪去,變成了雀躍的笑意。
那是去見心上人的心悅。
邁巴赫的后座車門,也在她過來的那一刻打開。
傅京宴跨著長腿下來。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長款風衣外套,里頭是黑色的襯衣,原本就完美的身材比例,被拉得越發(fā)修長挺拔。
氣質更是難掩矜貴。
長身玉立在車邊,幾乎成為了冬日里的一抹亮色。
他面部輪廓冷峻,眉骨英氣逼人,鳳目深冷。
可在觸及到賀桑寧的一瞬,眼眸冰雪消融,染上了一抹溫柔和暖意。
賀桑寧一掃剛才的陰霾,小跑著到他面前,幾乎是撲進他的懷里,笑著問候了句:“早安!”
傅京宴敞開外套,在她撲過來的一瞬間,就將人攏進懷里緊緊抱住,眉眼溫柔,含笑地在她額上落下一個輕吻,回應道:“早!”
“呼——好暖和??!”
賀桑寧摟住男人的腰身,毫不客氣地享受著包裹而來的溫暖,親昵地在他胸口蹭了蹭。
鼻息間,全是他身上好聞的雪松香淡味,賀桑寧就這樣抱著他的腰,有些不想放開了。
她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亮晶晶的眼底,帶著綿綿的情意,問他:“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吃過早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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