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自然沒有瞞過盛明月的耳朵。
這會兒,她在家里,火冒三丈卻無處可泄。
又是為了賀桑寧!?。?
為了那么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大動干戈。
他不是一向都喜歡低調(diào)嗎?
為什么放在賀桑寧身上,行事就這么高調(diào)了?
攪渾了墨家的婚事,傅氏能得到什么好處嗎?
他還為了賀桑寧那個女人,斷了商家小姐一只手。
他究竟要為她,做到什么地步???
那個賀桑寧,到底哪里值得他這么做?。?!
如果可以,盛明月很想去他面前質(zhì)問。
可她知道,自己沒辦法那么做,再憤怒,也只能自己在家里生氣。
晚上,盛正德回來,也和妻子提起這件事。
特別是想到,他辜負了自己的女兒,和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在一起,盛正德就沒好氣地說道:“他和那個女人攪和到一起,真是越來越不清醒了!”
翁麗紅也覺得傅京宴,真是太荒唐了,“墨家好歹也是京都的世家,他為了那個女人,不惜損傷兩家的關(guān)系。
他難道就不擔心,會在京都到處樹敵嗎?”
說到這里,翁麗紅就看向女兒,問:“明月,你這邊跟傅家的進展,怎么樣了?”
盛明月咬著牙,還在氣憤的情緒中,沒走出來。
突然聽到母親這話,她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忽然又冷靜下來了。
她面色不怎么好地說道:“還可以。”
這話,翁麗紅卻不太明白,“還可以是什么意思?”
盛明月也說不上來,心情不由更煩躁了,“還能怎么樣,傅家那一家子,對我一直客客氣氣的。
我對傅嫣然是挺真心的,送什么東西她也愿意收,但轉(zhuǎn)頭,又給我回一份更貴重的禮。
她爸媽也是這樣,看著是喜歡我,可處處都透露著客氣……”
盛正德聽了后,兩道粗眉擰成一團。
思慮了好一會兒,才聽他說道:“看來,他家還是顧念著傅京宴的想法。
也是,畢竟他們才是一家人!
傅京宴做的決定,就算是他們也無法插手,所以你前面的努力,才會沒什么用處。
既然這樣,那就下點猛藥吧!”
盛正德眼里,閃過一抹算計的光。
盛明月下意識看向他,“請爸爸明示?!?
盛正德說:“既然傅京宴那么護著那女人,那我們就幫著宣揚宣揚,讓大家都知道她的好!”
盛明月這下明白了。
臉上也掛上了一抹詭異的笑,“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當天晚上,又一個八卦,在京都的上流圈子流傳開。
這一次,八卦的主角,依舊是賀桑寧。
“她就是個狐媚子,掃把星!仗著九爺?shù)纳矸?,在外頭肆意妄為,自己招惹了商家小姐,欺負人家!”
“九爺怎么可能會莫名其妙,對墨家跟商家的婚事動手,原來,都是因為她??!”
“我看,估計是她仗勢,攪和了人家的婚事,九爺?shù)K于兩人的關(guān)系,不得不替她背鍋,要不然,他那樣的大忙人,哪有空管女孩子的閑事?”
“越說越覺得有道理,之前九爺幾次都在公開場合,維護賀桑寧?!?
這樣的流一出,很多人都開始避賀桑寧如蛇蝎。
甚至還有不少人,在圈子里抵制賀桑寧。
還揚,以后在公開場合,還是不要跟這種人來往了,免得引火燒身,成了商家小姐第二。
晚上,許知夏約了秦晝一起吃飯,人到餐廳的時候,幾乎都要被氣瘋了。
秦晝還調(diào)侃她,“怎么了這是?誰惹我們許總了?跟我吃個飯,都帶著一臉火氣?”
許知夏把包扔在一邊,大刀闊斧地坐下,猛灌了一口水,說:“還不是你們京都圈子那群人!
真的是瘋了吧?
明明就是那個商靜自己犯賤,先惹的寧寧,還想動手打她!
傅先生作為男朋友,護著寧寧怎么了?
怎么最后,就成寧寧的錯了?”
秦晝也聽說了這件事。
這會兒見她義憤填膺地吐槽,就安撫道:“你那么聰明的人,還看不出來嗎?
很顯然,散布流的人,就是故意要顛倒黑白。
這個圈子的那群人,每個都自詡高貴,惦記了宴哥那么久。
她們從一開始就無法接受,自己被嫂子比下去,所以,現(xiàn)在看到這種事,自然是能踩一腳就踩一腳。”
許知夏很是鬧心,“可這種傳一出來,對寧寧的名聲,有很大影響!”
秦晝一副過來人的表情,說:“這就是她們的目的!
一來,是要從圈子里孤立嫂子,想讓嫂子知難而退,讓嫂子自慚形穢,覺得她不該進豪門的圈子。
其次,這事兒也多少會影響宴哥的聲譽。
傅家一直都是清流,老爺子更是看重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