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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那兩個施工員也過來了。
我把兩人叫到身邊,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包煙,給他們一人一包,讓他們以后多多關(guān)照。
我爸媽從小就告訴我,別小看任何人。
這倆施工員是大學(xué)生,負(fù)責(zé)指導(dǎo)現(xiàn)場施工,肯定有他們的過人之處。
籠絡(luò)住這兩施工員,對我肯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再說了,花費也不大,也就是兩包煙而已,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不算什么。
可能有關(guān)我背后的靠山是海城建工的總經(jīng)理這事,倆施工員也聽說了,見我給他們?nèi)麩煟軐櫲趔@,連忙說道:
“洪老板,你太客氣了,放心吧,只要工程質(zhì)量不出大問題,我們不會找麻煩的。”
“那就謝過兩位了。”我抱拳感謝。
下午的工作和上午基本一樣。
在陳建國的調(diào)配下,工人們開始分工合作。
有工人去攪拌砂漿,有工人去拉磚,有工人給磚塊澆水。
一切按部就班。
我在工地上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口袋里的手機(jī),忽然響了。
我掏出一看,是許昌盛打來的。
“喂,小洪啊,你在哪,上午我本來要過來的,但臨時有點事,就沒過來?!?
“許總,我在工地上呢。”
“好,你在工地上等著我,我也去工地上看看?!?
掛了電話后不久,帶著紅色安全帽的許昌盛,在李經(jīng)理的陪同下,找到了我。
“許總,李經(jīng)理,你們過來了。”
我看到他倆,立馬迎了上去,并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煙,掏了出來。
正要發(fā)煙。
“煙就不抽了,剛抽了一支?!?
許昌盛見狀,擺了擺手。
“我也不抽了。”
李經(jīng)理見許昌盛不抽,也不想抽。
我倒是有些小尷尬,但也沒勸,把煙放回了口袋里。
對工人來說,一根軟中華煙,可能覺得稀罕。
但對許昌盛和李經(jīng)理來說,這一根軟中華,也不是什么值錢玩意。
我給他們煙,完全是出于對他們的尊重。
他們不抽,是他們的意思,反正我的意思到了就行。
“小洪,你這邊的進(jìn)度很快啊?!?
許昌盛指著我承包的兩棟高層建筑,說道:“我剛過來時,看了一下別的建筑樓,墻還沒砌到膝蓋位置,你這都超過膝蓋了?!?
我笑道:“主要是工人們干得比較賣力?!?
許昌盛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洪,你還真是不簡單啊,剛當(dāng)包工頭,就能讓工人這么拼命給你干。”
我在許昌盛耳邊小說聲:“這說起來,還得感謝許總,給我的工價,比市場價高出了快百分之五十,我才能給工人高工資,工人拿了高工資,自然樂意給我拼命干?!?
許昌盛哈哈笑了起來,“話雖如此,但也有很多工人拿了高工資,不給好好干的。
偷奸耍滑是人的天性,你能讓工人給你拼命干,足以說明你有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潛力,李經(jīng)理,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李經(jīng)理連忙拍馬屁,“許總所極是。”
我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笑。
其實我內(nèi)心很清楚,工人們之所以這么賣力干,可不是因為我管理有方,主要功勞在陳建國的身上。
陳建國是老師傅,干泥工干了二十來年。
他很清楚,一個專業(yè)的泥工師傅,一天能干多少活。
那些工人,根本不敢在陳建國眼皮子底下偷奸?;?。
誰要是偷奸耍滑,被陳建國知道,立馬滾蛋,這里工錢這么高,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這話是陳建國當(dāng)著我的面,跟工人說的。
工人都害怕失去這么高薪的工作,一個個都卯著勁干。
閑聊了沒一會,許昌盛這個公司老總,沒怎么吃過苦,被大太陽曬得受不了。
“小洪,這工地上太熱了,走,咱回項目部喝喝茶。”
我內(nèi)心其實不太想離開工地去項目部。
我想在工地上看著工人們干活,覺得心里踏實。
倒也不是怕我走之后,工人們就偷奸耍滑。
我相信陳建國的為人,我在或者不在,他都會幫我管理好。
再說了,還有楊威在工地上看著呢。
不過,許昌盛的面子,我也不好駁,遂點頭答應(yīng)了。
在臨走之前,我跟陳建國要了工人的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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