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新新你說的,哎喲,把嬸兒說的都臉紅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
陳澈隨口道:
“剛回來,聽說三叔三嬸開業(yè),就過來捧捧場,四爺爺做飯我可是很饞的,吃三叔做的飯雖然少,但想來不會很差?!?
陳澈口中的四爺爺,實際上是王志宇的四爺爺,是他曾祖母二弟的大兒子,在他那一輩里排行老四,所以稱呼四爺爺。
王志宇爺爺排行老二。
四爺爺建國以后參過軍,不過沒有打過什么仗,在部隊里還當(dāng)過炊事員,參軍回來后就一直從事廚師的工作。
不過四爺爺沒開過什么飯店,印象里一直都是跟著別人做大鍋飯,比如婚喪嫁娶什么的,那種民間做飯的組織。
這也給他的兩個親兒子,種下了廚師的基本功吧,做的飯相當(dāng)不錯。
不過四爺爺生了一場病不再做飯,好像明年也去世了,生老病死真是無奈。
飯店里。
王志宇看見幾個熟人,直接朝著幾個餐桌走去,陳澈陪羅云翠亂侃起來。
邯鄲有道美食。
叫做雞蛋皮渣。
算是陳澈很喜歡的一道菜。
王志宇之前點菜時陳澈說隨便,但見沒點這道菜,他還專門額外點了兩份,海順叔做的這道菜也是一絕,流口水了。
從飯店里出來,已經(jīng)是15分鐘后,陳澈也是第一次和劉子彤說上話。
王志宇這小逼崽子,剛才等菜時,遇到兩桌熟人還喝了兩口白酒。
來到帕拉梅拉旁邊,陳澈看著王志宇應(yīng)付幾個相送的朋友,對劉子彤道:
“嫂子,你和宇哥坐后面吧?!?
雖然心里知道,劉子彤不太可能嫁給王志宇,只是目前在談的女朋友,但對方既然已經(jīng)帶回家了,長輩們對其的稱呼可以無所謂,同輩乃至小輩則盡量講禮數(shù)。
這不是什么規(guī)矩。
只是體現(xiàn)自己的素質(zhì)修養(yǎng)。
劉子彤看著打開后排車門的陳澈,然后坐進(jìn)去接過包裝袋,嬌聲應(yīng)道:
“好?!?
王志宇不久,在幾個熟人的見證下坐進(jìn)了帕拉梅拉,并且揚長而去。
陳澈開著車,直接拐進(jìn)了前面十字路口前的,算是村子最南側(cè)的水泥路。
這條東西方向的道路,就是普普通通的鄉(xiāng)村水泥路,不如前面的瀝青路寬敞。
差不多行駛了三分之二后,陳澈的目光看向右側(cè),然后微微皺眉。
卻見前面,在一片村民剛剛收完農(nóng)作物的土地上,有一座占地2畝的地方,門口和圍墻古香古色,牌匾上書陳氏祠堂。
這就是陳澈他們家的祠堂和祖墳,占地面積不算很大,用材也不是很豪華,就是水泥、磚土為主,簡單圍了一圈。
當(dāng)然,里面的墓碑也不多。
只有三個墓碑。
分別是曾祖父、曾祖母合葬墓、叔曾祖父的衣冠冢以及三爺爺陳長青的墓。
陳氏祠堂在村外南側(cè),就是靠近臨鄴大道和有百畝田地的一側(cè)。
這條路算是村子的邊戶,在祖墳和水泥路之間,有一條10米長、2米寬石磚小路通往祖墳門口,而在小路和整個祖墳外圈,則栽種了一圈松柏樹,用來和田地做緩沖。
銅雀村不單有陳氏祠堂,當(dāng)初陳天宏還帶頭捐款建造了一個多姓祠堂,算是村集體所有人的祠堂,位置是在村子里。
對比陳氏祠堂內(nèi)在用材高級,村用祠堂內(nèi)外更加豪華,建的跟一座大廟似的,不但有好幾個建筑,還搭建了戲臺啥的。
后世他們村的聯(lián)合祠堂,在抖音里出圈火過,算是一個小小的景點。
那些來附近方特游樂園、博物館、鄴城、三臺遺址、鬼谷子祠堂旅游的人,有一些順便把他們村祠堂也打卡了。
因為村集體祠堂不單供奉了祖宗,還有供奉菩薩、關(guān)公、月老、土地的地方。
村子里有錢,所以那邊也是每天香火不斷,還有專門人負(fù)責(zé)看門,傳統(tǒng)節(jié)日更是旺盛的不得了,尤其是除夕這種大節(jié)。
這些是封建迷信嗎?
陳澈倒是覺得,更多是一種文化。
因為吃飯是為了活著,而活著不是只為了吃飯,人不能靠著這些祭祖什么的東西活著,但有些東西有能力時也可以擁有。
不能說自己都要餓死了。
還給祖先或者神仙燒香燒紙。
主要還是以人為本,因為凡是在死人面前做的事情,都是做給活人看的。
就拿祭祖來說,本身就是一件教育后代要“孝”、尊敬長輩的行為。
包括過年時放鞭炮、貼春聯(lián)什么的,其實真正說起來有意義嗎?沒有什么意義,主要是看到的人,心里能有什么感受。
有些人就可以通過貼春聯(lián)、吃團(tuán)圓飯感受家庭的溫暖,而有些人則心里覺得這是什么狗東西,還不如點份外賣來的爽。
也像國家全面提倡科學(xué),但同時也維護(hù)寺廟、修地方志、建博物館、紀(jì)念館、公祭炎帝陵,有些東西都是拿死人做文章,其本身意義就是做給在世活人看的。
還有“兩岸同胞”四個字。
如果傳統(tǒng)文化沒有意義,那么上面四個字就是一個大大的笑話。
當(dāng)然,祭祖要正常適當(dāng),如果為了給死人燒點紙把山燒了,那多少有點蠢。
…
“爺,你在這兒干啥呢?”
帕拉梅拉停在小路口,停放了一個電瓶車的旁邊,陳澈打開副駕駛車窗,沖著外面準(zhǔn)備走向祖墳的陳長州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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