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雅南對華炳輝著實談不上熟悉,截至當下,也不過見過寥寥十次面,且多數(shù)是在重要家庭聚餐之類的場合。
在整個世界,華家都是名副其實的龐大家族,規(guī)?;趾甑煤?,毫不夸張地講,單是在新加坡的族人便有數(shù)十之眾。
其分支錯綜復(fù)雜,層層交織。
而對于這位叔叔,秦雅南對他的印象基本上是偏向于負面。
在她眼中,華炳輝差不多就是個軍閥做派的人物,這是客觀印象。
秦雅南可是根正苗紅的紅三代,她看待華炳輝,就像看危險分子一樣。
華家在華夏的行事作風還算正派,可在其他地域就未必如此。
這也是秦雅南不太情愿摻和華家事務(wù)的部分因由,固然老爺子親近疼她,但待在那種環(huán)境里她還是感覺不自在。
陳澈要和這樣的人對上,秦雅南心里總歸是有些不安的。
所以她忙完手頭的事,就趕忙趕到了香江,這就是她在機場見到陳澈時,心里覺得詫異的原因。
她倒不是驚訝安然會通知陳澈,只是沒想到能這么快見到對方。
“小澈,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秦雅南把白皙的手輕輕搭在陳澈的后背順勢靠在了圍欄上,補充道:
“你說實話,我想聽?!?
之前一路上包括午休,因為各種不方便她都沒來得及仔細問其中的細節(jié),這會兒自然是希望能了解得清清楚楚。
看到她關(guān)切的眼神,陳澈轉(zhuǎn)身面向已經(jīng)換了一身睡袍的美人說道:
“其實說起來這事兒還挺離奇的,我昨天去酒店談判人家早就在門口等著了,還指名道姓讓我一個人過去?!?
秦雅南聽了,眉頭微微一皺。
說到底,兩塊地皮屬于商業(yè)范疇,哪有讓陳澈單獨一個人去的道理。
秦雅南緊接著問道:
“然后呢?”
得到秦雅南的追問,陳澈心里明白這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份關(guān)心,于是語氣也放松下來,說道:
“后來我就尋思著,我可是南姐你的人,難不成對方還能把我給害了不成?我就這么去了,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人家還真說要殺我呢。”
秦雅南眼神一凝,趕忙問道:
“他要殺你?”
陳澈和她對視著,瞧見秦雅南那突然變得冰冷的眼神,笑著解釋道:
“反正他是這么說的,不過后來他又說這只是一個考驗,考驗我配不配得上你,最后的答案自然是不而喻。”
聽到這些話,秦雅南眼神這才緩和了一些,再看到陳澈嘴角那一抹有點狡黠的壞笑,就輕輕捶了他一拳道:
“在這種事上你還開玩笑,你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
陳澈抬手作發(fā)誓狀,說道:
“當然是實話啦,而且最后還弄出了一個特別戲劇性的結(jié)局。”
秦雅南好奇地問道:
“什么意思?”
陳澈如實回答道:
“最后莫名其妙的和你成了親戚,我事后還在琢磨,我們這算不算亂…”
最后那個字,陳澈沒好意思說出口,秦雅南越聽越糊涂,直接訓(xùn)斥道:
“別賣關(guān)子了,說?!?
陳澈聳聳肩道:
“最后他想讓我當他干兒子。”
秦雅南聞一愣,結(jié)合什么親戚之類的話,她上下打量著陳澈,質(zhì)問道:
“你同意了?”
陳澈拍了拍欄桿,說道:
“一開始我沒同意,不過后面他再三提到這事,我就口頭答應(yīng)下來了,他本身比我大二十二歲,再說要是按你這邊的叫法,也算是父輩的稱謂,叔叔和干爹好像區(qū)別也不大嘛,我大抵也不虧?!?
秦雅南皺眉說道:
“區(qū)別可大了!”
陳澈見狀,注意到秦雅南明顯不太高興的樣子,便故作茫然地問道:
“怎么了,南姐,你好像不太喜歡他,你和他有什么過節(jié)嗎?”
秦雅南擰著眉,最終說道:
“過節(jié)倒是沒有…”
其實呀,不但沒有過節(jié),說起來當初華炳輝還幫過秦雅南呢。
只是當時,她沒搞清楚其中的緣由。
幾年前在英國讀書的時候,秦雅南有一個白人朋友,曾經(jīng)借住在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