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坤明面上是一個商人,涉獵酒店、服務業(yè)、娛樂廳、小賭場、工廠等。
昨天陳澈沒和華炳輝聊過歐坤,因為這個人太敏感。
他沒有暴露自己的疑問。
歐坤是華炳輝在澳山的代人,本質(zhì)上他們是蛇鼠一窩的存在。
陳澈雖然和華炳輝變成了干爹干兒子的關系,不過這只是口頭上的約定,在沒有實質(zhì)性的綁定,暫時不能信任。
陳澈也不知道歐坤對華炳輝有多么重要,所以也沒辦法下判斷。
不過話說回來了,他也沒必要跟歐坤為敵,不能因為歐坤傷害過宋文雅,他就必須替對方報仇,他沒那么傻。
這不是慫。
是利益還沒到翻臉的地步。
再者宋文雅也沒要求陳澈報仇,有時候考慮事情,不能單純意氣用事。
只不過陳澈這次隱隱感覺,他繞不開和歐坤接觸并選擇關系。
就像這次面對華炳輝一樣。
在沒有創(chuàng)建一個足以讓自己躺平的時代之前,他暫時還不能停下腳步,華開集團他還沒有交給老爹或者是后代,他的各個公司才剛開始嶄露頭角。
華炳輝卡在陳澈進步的道路上,是必須解決的一件麻煩。
如今華炳輝算是過渡過去了,可后面還有各種各樣需要陳澈抉擇的地方。
是敵是友。
陳澈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
只要沒有擋他的路,沒有和他產(chǎn)生利益沖突之前他都可以不管,但一旦到了需要抉擇的時候,陳澈也會很果斷。
場間,陳澈也不知道夏蘇蘇是真不清楚內(nèi)幕,還是故意不告訴他。
但沒關系,陳澈已經(jīng)準備好了后面的問題,沉吟片刻后繼續(xù)道:
“我剛才注意到,提到你這位干爹你好像就生氣了,是有什么過節(jié)嗎?”
夏蘇蘇搖搖頭道:
“bb,你不能不要問了?!?
見夏蘇蘇似乎并不想把他拉進來,陳澈摸著小丫頭的臉蛋道:
“你知道嗎,很多事我也不想管,我也不想問,但看見你難受我總要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吧,難道眼睜睜看著你不開心,我來了就是睡你一覺然后走人,對你的一切不管不問,你希望我這樣是嗎?”
夏蘇蘇下意識著急道:
“當然不是…哎呀?!?
說到這個,夏蘇蘇仿佛格外糾結(jié),想滿口答應又騙不了自己的心。
她對尹秋霜哭的時候,驟然忘了陳澈還在的情況,崩潰時沒考慮那么多,實際上她還是不想把對方拉進來。
因為陳澈說過,對方家里只是有一家建筑公司,還是遙遠的北方。
充其量,只是一個富二代。
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她根本不相信陳澈可以解決她奶奶等人。
而見她這副扭捏狀,陳澈扶住夏蘇蘇的雙肩,注視著對方把對方在昏暗環(huán)境中依舊看的有點發(fā)毛后,質(zhì)問道:
“她們是不是逼你什么了?”
夏蘇蘇沒說話。
陳澈繼續(xù)問道:
“你告訴我是還是不是,你要是再瞞著我,我可要自己去了解了?!?
夏蘇蘇很感謝,陳澈始終都沒有放棄的打算,眼睛一酸哭出聲音道:
“bb對不起,我騙了你…”
陳澈追問道:
“你騙我什么了?”
夏蘇蘇撇著小嘴道:
“其實我根本沒有考進央美…”
陳澈笑道:
“沒關系,我又不是因為你是央美的學生才對你另眼相看的?!?
早在第一次見面時,陳澈就懷疑過對方說自己是央美學生這件事,因為他后世在央美溜達過好幾次,假設有夏蘇蘇這種女孩,他就算沒見過也該聽說過的。
他可是打進央美內(nèi)部的男人。
在酒吧認識了不少央美學生。
心思只在一瞬間,聽到他的話夏蘇蘇有了一絲愧疚,最終還是道:
“bb,我這次走了以后,可能很難再回來了,對不起是我騙了你…”
陳澈道:
“說清楚,什么回不了?!?
夏蘇蘇吭哧吭哧道:
“我去美國以后她們不讓我回來,給我弄美國國籍…我都聽到了…”
陳澈皺眉道:
“加入美國國籍怎么回不來,沒你想的那么嚴重,又不是六十年代,你…”
還不等陳澈套話式的說完,夏蘇蘇便撲進他懷里,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不一樣…不一樣…”
陳澈看向懷里哭到每片肌膚仿佛都在顫抖的少女,輕輕撫著對方后背,正準備開口說話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鐺鐺…鐺鐺…”
“小姐,您還沒休息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