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令牌。
旁邊的安淳道人這次老實了,做事還算認真。
地煞樓兩個金丹期修士的內丹和肉身分別保存好,儲物袋他碰都沒敢碰,生怕丟了啥東西自己解釋不清。
林山收好這倆人遺產,大概看了看里面的收藏,便堆到自家儲物法寶里面先扔著。
等以后回去有空了再慢慢整理。
倒是有一份獸皮卷,上面畫了九種不同的迷宮圖案,讓他聯(lián)系到了剛才取寶之時出現(xiàn)的光影迷宮。
這應該是地煞樓研究的部分成果。
林山捧在手里仔細端詳,以期能從中看出點什么。
“大人,地道機關找到了?!?
蛭煉真人在上面遙遙高喊,傳下來聲音層層回蕩。
“走,上去看看?!?
林山帶著安淳道人上到頭,發(fā)現(xiàn)地道入口的石板已然打開,跳出去來到星觀內部。
蛭煉真人在外面躬身等候,也沒有逃跑,讓林山十分滿意。
身后的地道入口再次閉合,星紋飄過將此地遮掩。
一股排斥力出現(xiàn)在三人周圍。
顯然是在提醒他們,來過這里就不允許二次開發(fā),是時候離開了。
鈺星真君的陣法造詣已經(jīng)到達大宗師境界,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揣測得了的。
星觀外圍陣法進來難,出去容易。
外面一望無際的藍色草原。
入眼之處,藍櫻花紛紛揚揚,在旋風之中飛舞,與天上星辰交相呼應。
“你剛才為什么不跑?”
林山冷不丁問出這句話。
蛭煉真人差點沒嚇一跳!
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說這話面無波瀾,安淳道人在身后偷眼瞄他,連忙誠惶誠恐回道:
“屬下自知修為淺薄,離開大人在天上秘境之中很難存活,唯有緊緊依附方為正策,怎敢行背棄之舉?”
“嗯,不錯...”
林山連連點頭,甭管這小子說的真還是假,至少這態(tài)度沒問題。
他轉頭看了眼老鵪鶉,這老東西連忙假笑附和:
“對對對,蛭煉道友說得對!”
“哼!出發(fā)!”
......
這次繼續(xù)向北。
在路上,對照獸皮卷的九組星圖,和天上的星辰一一對應,林山越看越迷糊。
他對修真界的周天易數(shù)并沒十分精通,僅僅是當年在云川書院上課,懂個淺顯的皮毛。
每一門技藝都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和長久的積累,所以金丹期修士最多也只能專精一門。
他把這卷圖交給身邊兩個跟班看了看。
蛭煉真人表示自己專精方向是魔道的‘蟲尸煉寶’,對這玩意兒不是很熟。
安淳道人表示自己專精方向是魔道的‘銀瓶算術’,對這玩意兒也不是很熟。
林山自己更不用說了,他才剛剛一百歲出頭,修煉到這個地步根本沒時間學其他的。
“如果洪洞老祖在就好了,他對于天文星象很有研究,之前鈺星真君的洞府探索基本上都靠他,我們也只是輔助打打下手?!?
二人說起來嗟嘆不已。
洪洞老祖跟了九幽少主,想想也能猜到那邊進展會有多快!
而且林山為了湊集靈魂獻祭,足足落后了將近兩到三個月的時間。
在這之前,好大哥早就憑借星力進來,跟紫宸星環(huán)器靈搶占先機了!
一股緊迫感涌上來,林山只能加快節(jié)奏繼續(xù)趕路。
......
七日后,前方左側又發(fā)現(xiàn)一個星觀。
越深入天上秘境中央,重力就會加劇,仿佛周天星辰都在施加壓力,牽扯他們步伐越來越慢。
這樣未嘗不是好事,可以使前面人放慢腳步,后來人加快節(jié)奏追趕,也能明白自己方向的正誤。
“過去看看?!?
三人再次來到方形建筑外面。
林山本著遇到就不錯過的原則,他要收集令牌,以應接下來的不時之需。
外面的星陣是防御陣法,沒什么漏洞可鉆,只能三人出手強行撕開一個口子,而后闖入觀內。
這座星觀的布置和上次又有不同。
里面空間很小,沒有后堂,僅僅是一個屋內環(huán)廊,中央立著十人才能合抱的支撐粗柱,上面雕刻一些畫面場景。
不用他吩咐,這倆人很自覺開始敲敲碰碰,四處搜找哪里有機關。
林山沿著環(huán)廊繞一圈。
無論是支撐柱還是墻壁上的雕刻,似乎都在講述一件事,就是一群蠻昧的先民在叩拜巫師,祭祀天上神仙。
其中各種姿勢,以及火把排列,還有舞蹈動作,宰殺牲畜,器皿祭壇,羽翼雕翎,色彩圖案等等。
不知道究竟想要表達什么,看得他一籌莫展。
鈺星真君設計這些星觀,必然有用意深藏,倘若沒能看懂,自然無法取得寶藏。
先前那個星觀恰好碰到了會解迷宮的,這次沒有會解圖案的,他自然傻眼了。
過了一會兒。
那倆人實在沒轍,回來復命。
“大人,我們把所有地方能觸碰試探的都摸了一遍,沒有找到所謂的機關?!?
“確定全都碰過了么?”
“對!”
“頭頂?shù)奶旎ò迥???
“都試過了!”
林山不慌不忙點點頭,找不到就找不到,這有什么難的?
對別人來說只能算了,對他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伸手一指安淳道人:
“來吧,算上一卦,把入口給我算出來!”
安淳道人當即愣?。骸????”
什么玩意兒就讓我算?
不是,你這...
林山嘴角露出笑容,他路上一直帶著老鵪鶉,不就是為了碰到難題,有一個玄學大師來解惑嗎?
不然他為什么帶個累贅!
“大人,這個...”
“少廢話,再啰嗦,要不就去算算你的忌日!”
“我算,我算...”
老鵪鶉苦著個臉沒辦法,只能按照林山吩咐的去做。
他坐下來盤起老腿,兩只手搭在膝蓋上開始掐指算了起來。
算的過程中,左手出現(xiàn)一個銀瓶的虛像,右手出現(xiàn)一個羅盤的投影,前者瓶身上不斷閃現(xiàn)看不清的片段,后者指針滴滴答答似乎在倒扣壽元。
一頓操作過后。
羅盤投影消失不見,安淳道人頭上白發(fā)又多了一大片,左手的銀瓶‘咔嚓’一聲清脆的驟響。
一個小紙條滾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