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劍,林山突然反應(yīng)過來,招手把旁邊地上的兩截斷劍吸回來。對面的乾云閣真?zhèn)鞑粌H毫無反應(yīng)任由他施為,甚至還向他表達(dá)了歉意。
“剛剛情急之下為了救人,不得已使用了庚金劍氣,毀壞了道兄的法劍,實(shí)在罪過。”
林山這才注意到他手指尖,有一道細(xì)小的金色微光,小巧玲瓏地繞指盤旋,散發(fā)著森森寒意,估計就是他所說的什么庚金劍氣。
這么小的玩意兒能一擊斬斷高階法器?
林山心頭有點(diǎn)發(fā)寒,他第一次見到這么鋒利的東西,根本不清楚其來歷。
祁鐘看著林山和鸞春二人,身后的水熊首領(lǐng)鐵塔般戰(zhàn)立,還有一個個樹人圍在四周,其中有四個也散發(fā)著筑基期的氣勢。
再看了一眼后邊失去戰(zhàn)力的果郡主,眸光略微閃動,彬彬有禮地再次說道。
“這位道兄,得饒人處且饒人,給我個面子就此罷手如何?”
這句話林山似曾相識,當(dāng)初自己詛咒熊山上人之時,就是被元嬰期老怪凈蓮居士用這番話阻攔的,而且絲毫不給他拒絕的余地。
眼下再看這乾云閣真?zhèn)髌铉姷脑捳Z和行為,和凈蓮居士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林山瞬間冷笑連連。
那元嬰老頭我暫時惹不起,不過遲早要找他算賬。而你又是個什么東西?就算有個庚金劍氣就了不起?
“這段恩怨你化解不了,識相點(diǎn)就不要趟這灘渾水。”
祁鐘似是不知道林山指的是什么,嘴里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說。
“正魔之間的恩怨我不參與,此番而來只為帶走果師妹,道兄何必不依不饒?”
“我倆的恩怨說不清,一切都是她先挑起的。”
“不論什么恩怨我愿意一力承擔(dān),身為她的未婚夫,我責(zé)無旁貸!”
“聽哥一句勸,她那里水深得很,你把握不住?!?
“嗯?你怎么知道她水深?”
……
兩人明顯說的不在一個頻道上,漸漸爭執(zhí)下去林山發(fā)現(xiàn),這個祁鐘好像并不知道,他和果郡主之前的恩怨。
只是單純的以為魔道修士進(jìn)攻此處大營,果郡主被迫防守反擊。所以不想和林山火并,只想帶著果郡主趕緊遠(yuǎn)離是非之地。
難道果郡主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的事?
林山有點(diǎn)面帶驚異地看著后面的果郡主,發(fā)現(xiàn)此女神色慌亂不敢對視,心下頓時了然。
果郡主顯然是不想破壞,自己在祁鐘心里天真爛漫的形象,所以沒有把自己三番五次偷襲的丑事告訴他。
劫道殺人在散修眼里正常不過,但是祁鐘這種出身名門大派的正人君子肯定會不恥。
合著這位乾云閣真?zhèn)饕恢泵稍诠睦铩?
林山眼前一亮,立馬上前一步。
這種陰險毒辣的心機(jī)女,今天我一定要拆穿她的真面目,想必失去了祁鐘這么一個大派真?zhèn)鞯母欢?,果郡主一定會難過的要死。
“兄弟你被她騙了!這個女人其實(shí)蛇蝎心腸,最開始燕云山脈...”
“你住口!”
果郡主連忙驚呼,想中斷林山說下去,但是嘴長在林山身上,他想說就說,誰能阻攔?
完完整整地把燕云山脈,到大宋帝都這段經(jīng)歷講出來。旁邊的鸞春似乎才是真正的“天真爛漫”,越聽越生氣,一張俏臉氣的通紅,兩個腮幫子鼓鼓的指著果郡主:“你...原來你是這么陰險毒辣!”
“說完了?”
祁鐘面無表情地看著林山。
這位乾云閣的真?zhèn)鞯茏哟藭r也沒了風(fēng)度,什么禮數(shù)全都是過往云煙,似乎剛才一切都是假象一般。
“修真界原本就是爾虞我詐,哪怕是正道也不過披著偽善。劫財害命之事不過尋常,你莫要以為我是正道弟子就迂腐頑固!”
林山心頭一震,他突然發(fā)現(xiàn)小看了這個祁鐘。此人先前種種表現(xiàn),讓他以為是個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沒想到一切都洞若觀火!
果郡主更是一臉不可置信地表情,仿佛第一天認(rèn)識此人一般。
“果師妹是什么樣的人,我祁鐘自然早就調(diào)查地一清二楚,她怎么做事,也輪不到你來教!”
祁鐘此時又從謙謙君子變成了霸道總裁,一一語都霸氣外露,護(hù)短的性格彰顯地淋漓盡致。
作為我的未婚妻,哪怕再作惡多端,也容不得別人來教訓(xùn),這是基于自身實(shí)力和背后勢力的強(qiáng)大底氣!
鸞春這時又變回了“百變小魔女”本色,一臉花癡地目露星光:“哇!好霸道!好喜歡!”
“倉啷啷~”
林山拔劍出鞘,直指祁鐘。
水藍(lán)色的法寶流轉(zhuǎn)著古樸的道韻,銳利的劍鋒承載著不容動搖的殺意。他倒要看看所謂的“庚金劍氣”,能否再次把“斷水劍”也一分為二。
“祁鐘是吧,如果今天你非要插手...”
“那就一起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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