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確鑿,毋庸置疑。
高笠也湊過去看了幾眼,頓時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所有質(zhì)疑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臉漲得通紅,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呆呆地看著那個名叫越秀的少女,仿佛中三處容易被西北境況掣肘之處,辭犀利,一針見血。
高笠被她當眾指出文章缺陷,且句句在理,駁無可駁,頓時面紅耳赤。
他原本那點可憐的驕傲被擊得粉碎,一股強烈的羞憤與不甘涌上心頭,竟把心一橫,沖著李知安大聲道。
“好……好一個民學監(jiān),縣主,我也要入民學監(jiān)求學!”
他心中自有算計,這民學監(jiān)若真還有如越秀這般深藏不露的才女,或許還藏著其他能人,自己留下也不算辱沒。
反正家中老頭子也是這個意思,想讓他在民學監(jiān)能夠跟著李知安謀一個好前程。
但若日后讓他發(fā)現(xiàn)只有這民學監(jiān)里越秀一人獨秀,其他人皆平庸無奇,那他再尋個由頭,連夜收拾行李走人便是,橫左豎右他也不吃虧。
李知安豈會看不出他那點小心思,但也不點破,只淡淡道。
“民學監(jiān)自有規(guī)矩,高公子若愿遵守,我們自然歡迎?!?
待將所有通過考校的學子入學事宜安排妥當,日頭已微微西斜。
李知安揉了揉略顯酸澀的額角,便準備打道回府。
齊逾見狀,立刻自然而然地跟了上來。
誰知齊逾和李知安走在前,程向行竟也慢悠悠地踱步,跟在了他們身后。
齊逾腳步一頓,回過頭,看著程向行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幾乎要氣笑,挑眉問道。
“程少傅不回府處理公務,一直跟著我們,意欲何為?”
程向行聞,故作訝異地微微皺眉,語氣帶著幾分無辜,甚至有點欠揍地回道。
“太子殿下此差矣,這京城大道莫非王土,臣只是恰好與殿下、縣主同路一段,何來跟隨一說?”
齊逾被他這話噎住,臉色更沉了幾分。
有程向行這么個巨大且礙眼的“路障”在旁,齊逾一路上的臉色就沒放晴過,周身的氣壓都低了幾分。
一直走到李知安的馬車停駐之處,齊逾非要親眼盯著程向行上了程家那輛標識明顯的馬車,并且看著馬車駛離了視線,他那緊繃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些許。
李知安正欲登上自己的馬車,卻被齊逾輕輕拉住了衣袖。
她疑惑地回頭:“殿下還有何事?”
齊逾看著她,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極不自然的神色,目光游移了一下,才低聲問道。
“你……何時與程向行如此相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