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公子還能救活嗎?”
“不能,他生前不知被紙人弓法射了多少箭,那可是號稱能‘羿天’啊,生機早已給他徹底磨滅。”
男子身影停頓,僅僅揮手之間,金甲人殘魂就是被徹底湮滅,死了個干干凈凈。
他握著那張殘破黃金鬼面,口中道“你之所以有一縷魂兒留存,皆因這張面具罷了!”
“可憐金鐘吾兒,在那一箭箭紙人弓法之下,一點求活機會都是沒有!”
男子那如山般軀體之上,悲傷和怒火同時籠罩著,他又低聲念了一句“鐘兒,你死之前得有多害怕,多絕望??!”
“不過你放心,為父雖無辦法讓你活過來?!?
“卻是有那本事,借用你殘余尸身,將你煉制成一具不人不鬼,渾渾噩噩的尸傀?!?
“自此往后,你唯一能記得的,就是親手替自已把這份仇報了,不死不休!”
匆匆之間。
半月光景,就是這般悄無聲息間流逝而去。
濁域愈發(fā)的嚴(yán)寒起來,且白晝變得更短,一天有近十個時辰都是那伸手不見五指黑夜。
一處背風(fēng)的紅楓林中。
一位身著土黃色僧衣的和尚,正盤坐于一只巨獸頭頂之上,且一人一獸的呼吸頻率相同,似一起在修什么法。
偏偏也是這時。
一道道以黑色面具遮臉,身著黑袍的身影,從天而降。
他們氣息凌冽兇悍,渾身上下帶著一種殺伐鋒芒,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覺得雙眼刺痛。
巨獸之上,黃衣和尚猛地睜眼。
怒道“狗日的各位施主,你們這么快就咬上來了?那金鐘肆意殘害人命,怎么那時沒見到你等身影?”
一黑面人沉聲道“你參與殺金鐘公子,這只能算一宗罪?!?
“你更大之罪過,是修那所謂的觀音法,背棄我人族?!?
“此罪,不可饒恕!”
和尚笑了“多說無益,和尚我就問一句,你們怎么找上來的?”
黑面人道“在你施展出觀音法的那一剎,我等就有辦法找到你?!?
和尚又道“就憑你們?”
黑面人“對!”
他說罷,緩緩從懷中掏出一枚金印,上面銘刻有一個清晰‘人’字。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一天一夜之后。
和尚頭顱被一柄漆黑長矛洞穿,肩胛骨位置打進去一根根紅色長釘,胸口處則是插著一柄血紅小劍。
他依舊沒死,只是被這群黑面人,像是拖著一條死狗一般拖在雪地中行走,似要帶到所謂的‘山上’去。
……
與此同時。
一處因山洪暴發(fā),長期以往沖刷而成的地下溶洞之中。
李十五正盤坐其中,愁眉苦臉。
他忽地抬起頭,反復(fù)望著頭頂種仙觀橫梁上那張鴉嘴“鴉爺,鴉爺,怎么不叫了?”
這張鴉嘴,竟是一連不停息的叫了半個多月,聽的李十五耳中都是起繭,渾身雞皮疙瘩就沒消下去過。
對于此等變化,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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