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幾人個(gè)個(gè)面露難看之色。
“應(yīng)……應(yīng)該不會(huì)吧!”,落陽胸口猛烈起伏著,接著道:“我等不過是直抒胸臆,隨手在墻上寫兩筆,吹吹牛而已。”
“無論修士或者凡人,類似情形比比皆是,甚至有所謂的祈愿墻,祈愿樹,專門寫下一些自已對(duì)未來之展望?!?
“就這樣,也能中招?”
一旁,聽燭凝聲道:“你們可記得,自已昨夜在墻上寫了什么?”
瞬間,破廟中寂靜的可怕。
所謂吹大牛,打胡亂寫,那自然是想到什么寫什么,反正全然當(dāng)個(gè)樂子而已,又沒人真當(dāng)回事。
可若事實(shí),真如李十五所講。
那么現(xiàn)在,這事可鬧大發(fā)了!
李十五道:“可問題是,全然沒有道理??!為何我等非得按昨夜寫的來,否則就會(huì)死?”
“是祟妖,又或是其它什么?”
正在幾人惑然之際。
一須發(fā)如雪,整個(gè)人老邁滄桑到不成模樣的老者,隨著一道八卦光影忽地出現(xiàn)場(chǎng)中,是卦宗懷素。
在他身旁,是一淡妝女子,看似不施粉黛,眉宇間那抹傲然之氣卻是溢出天際,仿佛不將一切放在眼里。
她抬眸間,朝著墻上淡淡看了一眼:“嘖,又讓它給逃了啊?!?
“懷素老頭,你卦術(shù)似乎慢了它一步,這次倒是可惜了,不知下一次還有沒有機(jī)會(huì)給它逮住!”
懷素嘆聲道:“這東西已然通玄,不是那么好抓住的?!?
破廟中,幾人相視一眼。
“見過前輩,見過星官大人?!?
這錦城之星官,赫然是眼前這位女子。
“師父,您來這里是?”,聽燭語氣不解。
懷素道:“受星官所托,來抓這玩意兒的?!?
“究竟是什么?”
“一頁黃紙,又或者說,就是你們身后這堵墻的墻皮!”
李十五聽到這話,腦海中回想起來。
昨夜這一面泥墻,在火光照耀之下,的確像是一頁貼在墻上的黃紙。
懷素又問:“幾位小友,你們沒在墻上寫下什么吧?”
李十五揚(yáng)頭一笑:“怎么可能,此廟雖地處偏僻,且早已沒有主人,可李某也不是那般隨意,就在別人墻上亂寫亂畫之人,此舉太過沒規(guī)矩,李某不屑為之。”
聽燭神色牽強(qiáng):“沒有!”
落陽干咳一聲,試著道:“前輩,我就寫了自已名字,表明自已在此一游,應(yīng)該沒事兒吧?!?
胖嬰一張肥臉上,卻滿是愁苦之色,弱弱道:“前輩,我可真寫了啊,我寫在今年之中,一定賣夠一萬頭人獸?!?
“還有……”
他噼里啪啦說了一長(zhǎng)串,聽在女子星官耳中,卻是眼神愈發(fā)古怪,甚至開始帶起憐憫之色。
她搖頭道:“不知者無畏,小子,你倒是真勇啊,你可知這面泥墻,也就是那一頁黃紙,究竟是什么玩意兒?”
“是……是什么?”,胖嬰心臟猛懸著,呼吸近乎凝固。
女子星官道:“懷素老頭兒,你來講吧,這東西你應(yīng)該比我了解的更清楚?!?
瞬間,四人猛地轉(zhuǎn)過頭去,眼巴巴瞅著懷素。
“好奇,好奇而已!”,李十五面不紅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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