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令得眾人驚疑不定。
這才出去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各方勢力的人馬剛匯聚,原本還想按照痕跡跟過去看看能否分得一杯羹,可對方卻已折返回來。
難道他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亦或是一無所獲?
不過,良家之人可沒興趣與他們解釋,汽車的轟鳴聲漸行漸遠(yuǎn),留下他們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沒有良家的人探路,他們也不想冒險深入荒野,甚至,連目的地都尚未明確,更不敢輕舉妄動。
翌日。
城中傳出消息,良家四處搜尋近期出入荒野的使刀強(qiáng)者,各處城門的值守人員接到嚴(yán)令,一旦有符合特征者歸來,立即上報,不得延誤。
一時間,各大勢力猜疑四起,皆以為昨夜良家被人從手上搶走了機(jī)緣,才會如此大動干戈地追查。
……
而此刻,徐煜早已離開了那片區(qū)域。
一夜時間,他僅僅休息了不到四個小時,就穿梭于林間,開始了獵殺墟獸之旅。
雖然意外得到近萬能量點,但是,他并未因此懈怠,反而更努力的磨礪自身。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獵殺,他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氣血暴增后的戰(zhàn)斗節(jié)奏,每一次出刀都沒有任何多余的滯澀,面對二級墟獸,幾乎能做到一擊必殺。
他站在一處高坡上,遙望著下方的山林,不遠(yuǎn)處躺著一具三級墟獸的尸體。
在確認(rèn)周圍并無其他威脅后,他熟練的剝皮,切下一塊肉質(zhì)鮮美的獸肉,這才將其身軀利用吞噬之力吸收。
“紅爺,借個火?!?
而后,徐煜將獸肉插在刀尖上,用手戳了戳小紅鳥。
后者抬起眼皮,懶洋洋的張開嘴,噴出一道熾熱的火焰,將獸肉瞬間烤至金黃,一股烤肉的香氣隨即彌漫開來。
徐煜大口咬下,肉香混合著油脂在口中爆開,他不由瞇起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滿足。
相比起來,自己之前在荒野上過的那叫什么日子,整日生吃血肉,簡直如同行尸走肉,毫無滋味可。
如今,一口熱食入腹,竟然讓他有些享受。
雖然他并不如何饑餓,但這簡單的進(jìn)食,卻讓他感受到放松許多,仿若在荒野上找回了一絲人間煙火。
簡單的吃完后,他將刀身在草葉上擦拭干凈,打了個飽嗝,收入刀鞘。
“該走了。”
徐煜拍了拍衣袍,喃喃著站起身,目光望向遠(yuǎn)方的山林,隱約間能聽到墟獸的嘶吼聲此起彼伏,那些可都是行走的資源。
如今,他的吞噬對象,不再局限于一、二級墟獸,甚至連一些三級墟獸也在他的獵殺范圍之內(nèi)。
當(dāng)然,如果遇到氣息太強(qiáng)的三級墟獸,他會謹(jǐn)慎避開,畢竟沒有必要去冒無謂的風(fēng)險?;囊吧系男娅F數(shù)量遠(yuǎn)比預(yù)想中密集,他完全可以用數(shù)量來彌補(bǔ)質(zhì)量的不足。
至于小紅鳥,從昨晚吞了血髓古參后,就蜷縮在他肩頭,仿若是在消化那股磅礴能量,除非他像剛才那樣主動喚醒,否則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徐煜也樂得它安靜,省得這貨又帶自己去什么危險之地。
雖然得到一大筆能量點的刺激感,讓人亢奮,但他清楚,這種冒險終究不能長久依賴僥幸,鬼知道下一次是否還能如此幸運。
他收斂心神,將痕跡遮掩后,悄然潛入林間,如同一道幽影穿梭其中,朝著最近的獸吼聲方向掠去。
一天下來,他能獵殺十余頭二級墟獸,三四頭三級墟獸,收獲頗為豐厚。
而且,有了小紅鳥陪伴,他倒也不覺得枯燥,甚至有些喜歡這種游走于危機(jī)邊緣的獵獸節(jié)奏。
不過,一天下來,即便他精神力強(qiáng)大,也會感覺有些疲憊。
隨著夜幕降臨,徐煜尋了處隱蔽的巖穴歇息,為了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沒有生火,只是倚坐在巖壁旁閉目養(yǎng)神,精神力將周圍百余米范圍完全籠罩,任何異常都難以逃脫他的感知。
不知不覺間,荒野上的狂風(fēng)漸息,原本沙沙作響的林梢聲也歸于寂靜。
徐煜幾乎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這種異樣的平靜讓他瞬間警覺,目光透過巖縫掃視而去,四周的寂靜如同凝固的湖面,連墟獸的嘶吼都戛然而止。
他瞳孔微縮,手掌悄然按在刀柄之上,脊背緩緩貼緊巖壁。
就連一直蜷縮著的小紅鳥似乎也被這詭異的靜謐驚醒,睜開眼睛,眸中竟然有一絲人性化的警惕。
“紅爺,你感應(yīng)到了什么?”
徐煜輕聲問道。
小紅鳥羽翼微顫,隨即抬起右翅指向東側(cè)山脊,喙中發(fā)出低不可聞的鳴叫,仿佛在忌憚什么。
見到它這般靈性的模樣,徐煜心中頓時一緊,順著它所指方向凝神望去。
小紅鳥的猖獗,他可是見識過的,連五級墟獸的領(lǐng)地也是說闖就闖,仿若那炎陽心果本就應(yīng)該歸它所有。
能讓它展露出如此態(tài)度,那片山脊的方向,必然有讓它忌憚的存在。
夜色下山脊輪廓模糊,以徐煜的目力也無法看清其全貌,但是,在這片死寂般的黑暗中,他卻能感覺到一股極致的危險。
難道和獸潮有關(guān)?
想到這里,徐煜神色一凝,連壁壘中的大人物都為之色變的獸潮,絕非尋常動蕩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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