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同時警告莫少聰,最多一分鐘,不下船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松開了手,畢竟一直抓著脖子也挺累的。
沒想到莫少聰竟然給張北行跪下了。
他說他們國家跟九州帝國一樣,都很看重體面,男人不能隨便下跪。
但現(xiàn)在,他必須趕緊回去。
“張北行,只要你讓我這次回去,查明我兒子的病因,回來你怎么處置我都行,就算要我的命,我也絕無怨?!?
吳金花給張北行打來電話,想問個究竟,張北行卻直接掛斷了。
這一刻,張北行看著莫少聰,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但他告訴自己,絕不能心軟。
“我這個人有個原則,決定的事絕不改變,所以你現(xiàn)在必須跟我下去,記住,你還有半分鐘?!?
時間一秒秒過去,船家勸莫少聰別跪了,太丟人了。
同時,他也在琢磨怎么對付張北行。
突然,他看見船角有個鐵器,就拿起來想偷襲張北行。
張北行卻猛地轉(zhuǎn)過頭,厲聲問:“你想干嘛?”
張北行徹底火了。
他一腳踢飛鐵器,走到船家面前。
船家渾身哆嗦。
張北行也沒客氣,直接拎起他,猛地扔進(jìn)了海里。
“既然如此,那就去喂魚吧?!?
時間一到,張北行直接把莫少聰拽下了船。
外面閃電雷鳴交加。
吳金花看到張北行帶著莫少聰回來,終于松了口氣。
莫少聰被扔到山洞口。
吳金花趕緊問他的身份。
張北行一五一十地說了。
“哦,我聽說過這個名字,今天終于對上人了。”
吳金花問張北行接下來怎么辦。
張北行說:“先關(guān)起來再說。”
有個巷道是死胡同,把他扔里面就行。
然后,張北行用床堵住洞口,確保他出不來。
“可是這樣,你豈不是很危險?”
吳金花的意思很明顯,對方肯定不愿待在這兒,想走的話,肯定會騷擾張北行。
張北行說,有辦法讓他乖乖聽話,用銀針控制就行。
說著,張北行掏出一根銀針,扎在了莫少聰?shù)亩亲由稀?
莫少聰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叫不出聲了,渾身也沒力氣了。
沈峰元走了出來,他剛才聽到動靜了。
得知真的出事后,他特別懊悔。
自己怎么睡得這么沉?
要是敵人來攻,那可怎么辦?
“方先生,我太不合格了?!?
張北行說,其實今天多虧了吳金花,他最開始也沒聽到。
這幾天大家在山洞里過得太隨意,可能放松了警惕,沒意識到外面的危險。
你看陳玉亮和吳茂斌還睡得跟死豬一樣。
這太不應(yīng)該了,想當(dāng)初在船上,他和吳茂斌可是輪流休息的。
吳金花說:“好了,別說了,把他弄進(jìn)去吧,其實我也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
她想,幸好自己今天心情不好,睡不著,出來看了看。
結(jié)果逮到了這么一條大魚。
吳金花聽張北行說,莫少聰急著回去是為了兒子。
她突然想,從人道主義角度看,張北行這么做是不是有點過分?
“怎么過分了?難道你現(xiàn)在還有婦人之仁?”
吳金花白了他一眼,說自己本來就是女人。
張北行沒理她,直接把莫少聰扔到最里面的巷道,然后和沈峰元把床抬到小洞口。
吳金花也很快躺到了床上。
但一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事,她就痛苦不已。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覺得這張床就像火坑一樣,讓自己無所適從。
她實在不明白,老天爺為什么偏偏讓自己攤上這樣的事?
她太惱火了。
莫少聰現(xiàn)在既不能語也無法動彈,心中焦躁不安。
兒子的身影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他擔(dān)憂著兒子的狀況,更不知道兒子究竟得了什么病。
這該死的張北行,怎么能這么對待自己?
就算兩國之間有什么糾葛,也不該用這種方式解決啊。
這簡直是卑鄙小人的行徑,可他現(xiàn)在毫無反抗之力,又能怎樣呢?
他只能用憤怒的眼神瞪著張北行,而張北行卻已經(jīng)安然入睡。
不久,一陣電話鈴聲將張北行從睡夢中吵醒。
原來是莫少聰?shù)氖謾C響了,可他根本無法接聽。
張北行惱火極了,立刻下床走到他面前,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然后隨手揣進(jìn)了兜里。
莫少聰只能用眼神表達(dá)自己的不滿和無奈,可他對張北行毫無辦法。
張北行將手機放在自己的床上,不一會兒,那電話又打了過來,還是莫少聰家的女仆打來的。
張北行一看還是那個號碼,再次掛斷了電話。
女仆不甘心地又打了第三次,她實在不明白為什么莫少聰不接電話,難道他不關(guān)心自己兒子的事情嗎?
就在這時,張北行徹底怒了,他拿起手機猛地摔在地上,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女仆更加疑惑了,不接電話也就罷了,怎么還直接掛斷甚至摔了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時,莫少聰家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糟。
雖然夜已深,但家里還是人滿為患。
許多醫(yī)生都趕來了,卻都束手無策。之前已經(jīng)有位神醫(yī)說過,莫少聰兒子的病非常棘手。
但大家還是不愿放棄希望。
莫少聰?shù)钠拮釉趪?,現(xiàn)在家中只有管家主事。
女仆把剛才打電話的事情告訴了管家,希望管家能拿個主意。
管家搖了搖頭說:“既然打不通,那我們也沒辦法了,再問問將軍看看他坐的是哪條船吧。”
費了好大勁,終于聯(lián)系上了將軍,可卻不知道他到底坐的是哪條船,因為將軍們并沒在海上值守。
管家只能無奈地等著莫少聰回來。
至于為什么不接電話,他也一頭霧水。
莫少聰看到張北行把自己的手機摔了,氣得要命。
張北行瞥了他一眼,看到莫少聰正怒視著自己。
張北行冷笑一聲說:“太吵了,我只能這么做,別以為我狠毒,你們林國人沒一個好東西?!?
張北行又接著說,剛才莫少聰還跟自己談什么立場不同、戰(zhàn)隊不同,都是屁話。
他忍不住爆了粗口:“正常個屁,你們是邪惡的,我們是正義的,這是正義和邪惡的分別,別跟我講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張北行還告訴莫少聰,明天就給林國打電話讓他們來收人,否則就把他扔到海里去喂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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