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了不少隱晦的東西。特別是那一套在靜雅軒和郝碧蓮相撞的衣裙!
“姑娘,這是絕子香。簡而之,就是斷絕女子子嗣的!”海嬤嬤手托著衣裙到鼻前輕嗅,“看香味殘留的時(shí)間,應(yīng)沒有超過三日?!?
徐霄晏整個(gè)人如墜寒潭!
兩只白玉無瑕的手緊攥,面色蒼白如紙,她聲音戰(zhàn)栗不已,“嬤嬤,這絕子香,可有解?”
即使重活一世,她還是低估了郝碧蓮的歹毒!
她今年不過十六七,這份狠絕,徐霄晏自問,她望塵莫及!
“姑娘請(qǐng)放心!這絕子香在世上僅存的一份解藥,恰好在老奴手中。”
海嬤嬤的話如暖流流經(jīng)她已然凍僵的四肢百骸。
“嬤嬤,你剛才說什么?”徐霄晏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姑娘,老奴手中有絕子香的解藥?!?
她真的沒有聽錯(cuò),海嬤嬤有解藥!
徐霄晏雙手緊緊地捂住眼睛,淚水無聲地從指縫中流出來。
海嬤嬤無聲地守候在一旁。
半晌—
“嬤嬤,”徐霄晏嘶啞的聲音響起,“我的身體就勞你著手解毒了?!?
“老奴遵命!”
海嬤嬤恭敬地將一個(gè)寒梅瓷瓶遞給徐霄晏:“姑娘,這就是絕子香的解藥?!?
徐霄晏拿過瓷瓶,將瓶里的解藥倒出。
掌心里那顆圓滾滾的淡綠色解藥宛若她前世今生的救贖!
徐霄晏將解藥緩慢地咽入喉頭后,雙眸如寒冬臘月里的冰凌,冷得厲害!
“嬤嬤,你手頭可有適合女子的毒藥,越歹毒越好?”
海嬤嬤微愣,隨即正色道,“有。三月春,女子用藥后三個(gè)月脫力而亡。”
徐霄晏搖頭。
“噬心蠱,中蠱之人會(huì)被蠱蟲噬心而亡?!?
“黃粱夢,中毒之人……”
……
“易孕丸。這藥極易使女子受孕,卻會(huì)讓婦人懷胎百日后流產(chǎn)?!?
徐霄晏坐直身子,眸光灼灼,“嬤嬤,就這藥吧?!?
“諾!”海嬤嬤從頭上拔下一根發(fā)簪,扭開,倒出一顆褐色的小丸子,“姑娘,這就是易孕丸?!?
“冷楓!”徐霄晏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緊那藥丸子。
“屬下在。”冷楓從暗處走了出來。
“既然郝碧蓮送了我如此大禮,我該禮尚往來才是。”徐霄晏的眼睛,紅色未消,“你將這藥想法子讓她吃了!”
“諾!”冷楓抱拳。
窗被風(fēng)吹開,凌冽的寒風(fēng)帶著大顆的雨滴,砸在了徐霄晏的寢室里!
“果然,”徐霄晏緩慢起身,迎面朝著寒風(fēng)和雨滴走去,“我們誓要不死不休!”
“姑娘,青柯直接去殺了她吧!”隱在梁上的青柯忍不住跳了下來,她眼眶通紅道。
徐霄晏閉上眼睛,感受著雨滴砸在臉上的痛楚,“不要?!?
“姑娘?”青柯急得都要哭了,“她那樣歹毒的心腸……”
“青柯姑娘!”海嬤嬤上前,手如鐵爪一般抓住了青柯的手臂,“走,讓姑娘靜一靜?!?
“嬤嬤?”
海嬤嬤低聲道:“青柯姑娘,有時(shí)候,死,反而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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