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云嘿嘿一笑:“很簡單,道歉加賠償!”
秦烈云說出自己的訴求:“因為你們的愚蠢跟無腦,給我們找個即將步入婚姻的小家庭帶來了風(fēng)雨和波折。
白月更是帶著你兒子,跑到我老丈人家上門逼婚,差點就壞了我媳婦兒的名聲。
這一樁樁一件件,讓你們道歉,難道不合理?”
唐母臉色不好看地說:“那、那對不起,這樣總行了吧?”
“呵!這就是道歉?不夠誠心!”
“你”
唐母想張口罵人,可對上秦烈云那黑黢黢,頗有壓迫感的瞳孔,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同時心里也在嘀咕,這小年輕到底是什么來路,怎么這么邪乎呢?
唐廠長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真就不怕得罪了我?”
秦烈云還沒搭話,大隊長就帶著徐大志過來了。
望著這一院子的人,明顯不對的氣氛,徐大志眼神一閃,笑瞇瞇地張口:“烈云啊,這是什么情況?”
唐廠長看見徐大志來了,人也愣了一下,忙笑著開口道:“徐主任?!?
徐大志對著唐廠長點點頭:“哦,唐廠長啊,你也在啊?!?
“對啊,您這是”
徐大志笑著擺擺手:“這不是烈云要結(jié)婚了,我過來看一眼?!?
白豪也站起身,瘸著條腿笑著說:“領(lǐng)導(dǎo),您怎么來了?”
“我早就聽說你傷了腿腳,可一直都沒騰出時間來瞧瞧。
這不,你們大隊前段時間抓了幾個特務(wù),我過來看看,順帶來瞧瞧你?!?
兩人雙手交握,緊緊攥在一起。
白豪有些感動,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傷了腿,上頭的領(lǐng)導(dǎo),還能專門跑一趟過來看他。
“哎呦,真是麻煩領(lǐng)導(dǎo)了?!卑缀姥劾镩W爍著淚花:“這勞累您跟著操心了?!?
“老伙計?!毙齑笾净瘟嘶伟缀赖氖中χf:“年紀(jì)大了,別不服輸,趕山打獵,那也要張弛有度才行。
再說了,這小閨女的喜事兒,就在眼巴前了,你這女婿,可是個有能耐的,你啊就偷著樂吧!”
秦烈云都聽得不好意思了,撓撓頭嘿嘿一笑道:“徐叔,您別夸了,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臭小子!我還不知道你?嘴上說不好意思,心里肯定是笑開花了吧!”
徐大志笑罵一句,對著白豪道:“老伙計啊,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那把五六半就是給了他!”
說罷,徐大志又指了指大隊長楊紅兵:“這老小子更是沒臉沒皮,連我都裹槍布都給順走了!”
這一舉一動,語間,全是白家和秦烈云還有徐大志的熟悉感。
唐廠長有些心驚,這一家人,難道不是泥腿子出身?
徐大志轉(zhuǎn)了一圈,跟大隊長,心滿意足地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了跟唐廠長打了個招呼。
唐廠長待徐大志走了之后,不知道為什么,背后突然就開始冒起了冷汗。
這時候,再說話,唐廠長就客氣多了:“我想,這一切應(yīng)該都是誤會?!?
他打著哈哈:“這里面肯定是白月為了自己的小心思,兩頭瞎說話了。
道歉是肯定的,白露小姑娘,是我們沒搞清楚就弄錯了?!?
他客氣的態(tài)度讓白家人瞠目結(jié)舌,面面相覷之余,有些發(fā)懵。
尤其是白母,這個跟鍋灶打了一輩子交道的女人,簡直是手足無措。
秦烈云那是相當(dāng)?shù)?,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得益于徐大志的親近。
不過徐大志是一個公社領(lǐng)導(dǎo),唐廠長是棉麻紡織廠的廠長。
這倆應(yīng)該是毫不相關(guān)才對,可看唐廠長的態(tài)度,分明是對徐大志有所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