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烈云軟硬不吃,葛抗美紅著眼,上前一步,揪住秦烈云的衣領(lǐng)大喊道:“快給我??!”
秦烈云才不慣著他,直接伸手拍掉葛抗美的手,又反手將他摁到了地上。
“呵呵,給什么給?我又不欠你錢?人證物證都沒有,空口白牙污蔑人!”
秦烈云頓了頓,冷笑一聲又說:“王解放,你去找大隊長,就說知青院這里發(fā)生了惡性事件,請他過來處理。
要是處理不好的話,那就只能讓公安過來了!”
“報公安?”葛抗美胳膊疼得厲害,聽到這話,額頭上的冷汗也是一股股地往外冒。
可這時候,他什么也顧不上了,只知道,絕對不能報公安,否則一切就都完了!
這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他的自導(dǎo)自演,他就是想坑秦烈云一把。
只是沒想到,挖坑沒把秦烈云給坑了,反倒是叫自己掉坑里了。
只能咬著牙喊道:“這是咱們知青點內(nèi)部的事情,不能讓外人摻和進來!”
“放你奶奶的屁!什么內(nèi)人,外人的!我只知道我的名聲不能出問題!”
王解放扭頭就跑,剛起步轉(zhuǎn)身就給大隊長撞了個踉蹌。
大小伙子的沖撞力還是很足的。
要不是李和平站在旁邊,連忙扶了一把大隊長,估計他絕對要摔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大馬趴!
大隊長都要氣死了,黑著臉罵道:“你們知青點又在鬧什么!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點?還是說上工的時候干的活不累?。【筒荒茏屛沂↑c心??!”
秦烈云直:“楊叔,葛抗美隊長污蔑我偷錢,說我把錢藏在了柜子里,他已經(jīng)找到了。
可是等我過去查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柜子里除了我的東西,什么都沒有。
葛隊長說我在這里面搞鬼了。
還請您給我主持公道,這屎盆子!我不能受著!”
葛抗美哆哆嗦嗦地說著:“可是,我們剛剛分明看見了,不只是我一個人看見了,那錢確實在秦烈云的柜子里。”
大隊長都快煩死了,罵罵咧咧地擠進來,伸頭往秦烈云的柜子里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些洗漱用品和雜物,沒啥貴重的東西。
扭頭對著秦烈云說:“烈云,我上手了昂。”
“叔,你隨意,我相信您的公平公正,肯定能還我一個清白?!?
“好!”
大隊長挨個檢查了柜子的角角落落,甚至連那條破了洞的毛巾都沒放過,仔仔細細地搓了一遍。
他轉(zhuǎn)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葛抗美說:“確實沒有,你是不是弄錯了!”
“沒有?不可能??!”
葛抗美絞盡腦汁地想,想這中間的一切。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細節(jié),剛剛帶著秦烈云對峙的時候,柜子門打開,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
而錢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不翼而飛的!
“大隊長!肯定就是他在搞鬼!是他怕被抓個現(xiàn)行,趁著我給他看贓物的時候,把錢拿走了,肯定是藏在身上了!”
秦烈云挑挑眉,不得不說,這葛抗美也算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
誤打誤撞的,還真讓他說對了。
不過,證據(jù)呢?秦烈云確實是那個時候把錢弄走的。
捉賊捉贓,捉奸拿雙,就憑你上下嘴皮子一合就想要把黑白顛倒?
那怎么可能呢?
“你可給我閉嘴吧,一天天瞎巴巴,都不夠丟人的!”
大隊長一把年紀了,長這么大,什么妖魔鬼怪沒見過?
葛抗美也就是自以為心眼子多,其實往大隊長眼前一站,那小心思都被人家給看得透透的。
今個這一出,估摸著就是葛抗美看秦烈云不順眼,想要栽贓嫁禍來的。
只不過,到最后一步出了紕漏,叫秦烈云給反殺了
唉,這王八犢子的,一天天就不能消停點,煩死了!
葛抗美看大隊長這個態(tài)度,心都涼了,跟個瘋狗一樣開始胡亂攀咬起來:“你、你們倆不會是之前串通好了吧?”
對上大隊長和秦烈云無語的表情,葛抗美越發(fā)覺著自己說對了!
難怪秦烈云敢光明正大地調(diào)包了他的錢,合著是已經(jīng)跟大隊長打好了招呼,已經(jīng)有恃無恐了,這才演了這么一出。
不然怎么解釋,這邊才剛鬧起來,大隊長就過來了。
至于為什么會泄密,肯定是他之前借錢的時候,被察覺到了。
可惡!到底是哪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讓他抓住了,非灌上幾斤大糞給他嘗嘗!
“我要去報公安,你們勾結(jié)一起偷我的錢!還坑蒙拐騙!”
大隊長煩死了,擺擺手無所謂地說:“松開他!讓他去,趕緊去!”
他話剛說完,秦烈云就接著說:“葛抗美!你的意思是要搜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