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語薇捏著已經(jīng)徹底沒意識的陳安遠的手指,用他的手指在紅色印泥上按一下,在財產(chǎn)轉讓協(xié)議右下角按下了他的指紋。
這一份財產(chǎn)轉讓協(xié)議才正式生效。
梁語薇見他似乎真的一點意識都沒有了,才開始清理現(xiàn)場。
床單上已經(jīng)被鮮紅的血液染黑,沒法用,只能全部換掉。
梁語薇清理完現(xiàn)場后已經(jīng)是凌晨兩三點了,她在沙發(fā)上瞇了會兒覺。
直到早上八點,才打電話給陳部長:“喂,陳部長嗎?你要我辦的事情我已經(jīng)全部都辦妥了,您看您什么時候有時間跟我出來見個面呢?”
“半個小時后,你來千禧咖啡廳來找我吧。”
“好,待會兒見?!?
掛了電話,梁語薇簡單收拾了一下,化了個淡妝,才背著自己的包包出門。
半個小時后,千禧咖啡廳內。
梁語薇抵達的時候,陳部長已經(jīng)到了:“不好意思陳部長,路上有點堵車?!?
“沒關系,我也剛到?!标惒块L很通情達理:“請坐?!?
“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
說著,梁語薇就拿出了那份財產(chǎn)轉讓協(xié)議,遞給他看:“這是我跟陳安遠結婚后,從他那里搞到的所有資產(chǎn),您看一下。”
陳部長接過這份財產(chǎn)轉讓協(xié)議,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不錯?!?
“那么陳部長,您可以幫忙讓我見一見澤川嗎?”梁語薇從始至終的訴求都不曾變化過:“您說要陳安遠的命,要陳安遠名下三分之一的資產(chǎn)我已經(jīng)全部都做到了?!?
“您是否能夠開始履行您的承諾?”
聞,陳部長瞬間放下了手里的協(xié)議:“當然可以,明天我就讓我的女婿帶你去東城看守所去看他。”
“我女婿也是京城知名律所的合伙人,也是一名聲望極高的律師,由他帶你們見面,再合適不過了?!?
有些時候,有些場合,他不是很適合出現(xiàn)。
“好,謝謝陳部長,到時候您讓您的女婿跟我聯(lián)系就好了?!?
“當然?!?
梁語薇這才將財產(chǎn)轉讓協(xié)議收起來,然后才離開。
陳部長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沉思。
一直跟著他的保鏢倏然問他:“老爺,您為什么要這么幫她?這不像是您的作風啊。”
“我不是幫她,我是為了幫我女兒?!?
陳部長一想到那件事就有些作嘔:“女婿在國外勾三搭四,搞小三,我不好好教訓那個女人一下,他們還真以為我陳家好欺負了?!?
“您的意思是,那個小三,就是陳安遠的女兒嗎?可是您為什么不去懲罰姑爺?”
小三和渣男比起來,當然是渣男更可恨。
可是為什么老爺只懲罰小三,而不懲罰那個渣男呢?
“等著吧,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只不過我需要先把小三給鏟除干凈了,然后再去收拾他?!?
陳安遠。
你不要怪我。
要怪,只能怪你的女兒,年紀輕輕不學好,跑來勾引我的女婿,害得我女兒整日以淚洗面。
而這一切,梁語薇全然不知。
直到翌日,在律師的帶領下,來到了東城看守所,她見到了她很久都沒見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