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薄澤川站在她面前的時(shí)候,梁語薇幾乎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澤川,是你嗎……”
是不是她看錯了?
澤川來看她了,他愿意理她了。
“你花招還挺多的。”薄澤川語氣薄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只不過是晚了半個(gè)小時(shí)去接小軒,你就能給小軒引來災(zāi)禍?!?
“可是梁語薇,不管你怎么設(shè)計(jì),我們都不可能回到從前的?!?
之前他一直都是無條件的相信她,但是經(jīng)過這么多事情,他已經(jīng)看清了這個(gè)女人的真面目。
他再也不可能相信她任何的只片語。
梁語薇聽到他的聲音,一向空洞的眼眸,忽地重新有了光亮:“澤川,我沒有設(shè)計(jì),這一次我真的是無辜的……”
她也不知道陳安遠(yuǎn)的老婆會用這么激烈的手段來報(bào)復(fù)她。
可是她去學(xué)校,真的只是出于好心,才去接薄語軒的。
她真的沒有別的心思。
但是她的任何話,薄澤川都已經(jīng)不再相信:“我不管你無不無辜,整件事情都是因你而起,小軒是無辜的,之前我和小軒都待你不薄,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
梁語薇近乎無話可說,只是不停地在掉眼淚。
眼底被一片懊悔所充斥。
他說得沒錯,不管在這件事情里她再怎么無辜,但小軒因她而受到傷害是真的。
這個(gè)責(zé)任,是她無論怎么推脫,都推脫不掉的。
薄澤川見到她的眼淚,只感覺一股煩躁涌上心頭,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耐煩:“不用在這里假情假意哭給我看,我盡于此,你自己好自為之。”
他以后再也不會管她的閑事。
這是最后一次。
由于梁語薇是被害人,所以警方?jīng)]有多久就將她給放了出來,反而是遠(yuǎn)在國外拍戲的陳安遠(yuǎn),一聽到這件事立刻飛回國內(nèi)。
他想去找梁語薇,但梁語薇早已不在公安局,只能先將自己老婆先保釋出來。
而薄澤川從公安局離開之后,在當(dāng)天晚上就把薄語軒從琴園灣接了回去。
薄語軒臨走之前,依依不舍的抱著桑檸:“媽媽,我不想走?!?
“小軒,你先跟爸爸回去?!鄙庉p撫著他的碎發(fā),眉眼溫柔:“媽媽過兩天就去清蘭苑看你好不好?”
薄語軒依舊是很舍不得:“媽媽說話算話。”
“一定算話?!?
桑檸本來也想將他留下來,但她看了一眼眸色微沉的薄硯舟,還是將那句話收了回去。
最后只能看著薄澤川帶著孩子離開。
送走薄語軒之后,桑檸跟著薄硯舟回到樓上。
男人注意到她的情緒仍舊是很低落,不由得問道:“怎么了?還想著孩子的事情?”
“剛剛,小軒想留下來的時(shí)候,我也想讓他留下來?!?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身旁的男人眸色驀然一沉。
整個(gè)人像是潑了一層墨水一樣,連眉眼都透著幾分陰鷙:“你還想把他留下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