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但薄硯舟可不是輕易被說動的人:“不可能。”
“這里是我和小檸的家,你也是個女孩子,輕易留在一個男人的家里,任誰都會說閑話的,回家去!”
最后一句話,他說得甚至有些不耐煩。
他最討厭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給她幾分顏色就敢跟他開起染坊來了。
桑檸聽得在一旁都想笑。
阿舟完全是把這個沈心妍當成孩子看啊。
那股教訓人的口吻,像極了琳琳不聽話時,他教訓她的口吻。
幾乎一模一樣。
她還以為這個沈心妍會比溫清意聰明一點,誰知道是半斤對八兩。
甚至還不如溫清意。
沈心妍的眼底閃過濃濃的不甘,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她的視線一對上男人那過于高壓的目光,一下子就噤聲了。
只能不甘不愿的,穿鞋離開。
本來她今天就是來試探一下這個桑檸的,看來她應該還沒發(fā)現什么。
于是,轉身離開。
沈心妍走了以后,桑檸一直蓄著笑意的眼底,驀地冷了下來:“最近,來家里的客人怎么忽然變得多了起來?”
“你是說那個沈心妍?”薄硯舟幾乎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事:“那是她死皮賴臉非要來的?!?
他要不是跟沈老爺子有一個合作計劃,他直接會把這個女人給轟出去。
近些年來他一向公私分明。
不喜歡生意場上的事情跟自己私生活摻雜在一起。
但有時候,確實盛情難卻。
桑檸望著他的目光,卻若有所思:“是嗎?薄總,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方了?連生意場上朋友的孫女都愿意接到家里來?”
“那按照你的邏輯,我是不是也可以把小軒帶到家里來過夜?”
憑什么就允許他州官放火,不許她百姓點燈?
聞,薄硯舟唇角一直彎著的笑意,倏地消失:“你這是什么話?”
“將心比心而已。”
桑檸不打算把她今天來到工作室的事情告訴他,所以說得欲又止:“這個女孩看起來挺驕縱的?!?
永遠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眼底對她的那股有意無意的敵意,他察覺不出來,她身為女人,可清楚得很。
她今天來這里,大概率是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的。
只是男人好像絲毫沒有察覺。
“那肯定的,脾氣挺大的?!?
話說完,薄硯舟注意到桑檸今天不同于尋常的臉色:“你怎么好像把她摸得挺透的?你們見過嗎?”
“沒有,只是一看到她那驕縱的樣子,就想起了某個人。”
桑檸沒有點明這個人究竟是誰,但薄硯舟聽她的語氣,幾乎一下子就明白她說的是誰了。
溫清意。
一想到溫清意,薄硯舟冷下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這個沈心妍變得跟某個人一樣。”
如果變得跟溫清意一樣,他不介意直接斷了跟沈家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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