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神之后,她淡淡的笑著:“不然呢?要是不幸福的話,我也不至于跟他在一起這么久了?!?
“其實我還是很希望,你能夠……”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桑檸打斷了:“如果你要說一些沒意義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薄澤川靜靜地看著他,突然一句話也沒再說。
他看著她給他上藥,看著她給他包扎傷口,很想伸手抱抱她,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這么晚了還找我的女人,過來給你包扎傷口,是京城的醫(yī)生都死絕了?”
此刻,一道極致低沉的聲音,忽然落入兩人的耳畔。
桑檸正在給紗布打結(jié),聽到男人的話時,那只握著紗布的手,都止不住的輕微一顫。
她猛然有頭,看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
薄硯舟不知何時就從門口走了進來,此刻正依靠在門邊,神色漠然地看著他們。
桑檸的脊背,霎時間泛涼,心頭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緊張。
薄硯舟既沒有走進來,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一直站在那里,讓桑檸倍感壓力。
她快速的把紗布帶的結(jié)給打好,隨即從茶幾上起身。
薄澤川把視線看向門口的方向,一句話也沒有說。
兩個男人就這么隔空對望,視線交匯的剎那,空氣中仿佛有無名的火花在閃爍。
薄硯舟終究還是邁開闊步,朝著客廳這邊走過來,步子停在了桑檸的面前。
薄澤川咬咬牙,終究還是脫口而出:“小叔,是孩子喊她過來的,不是我喊她來的,她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所以才過來?!?
桑檸雖然沒看身旁男人的眼眸,但從周遭的氣場,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薄硯舟非常的生氣,而且是隨時都會爆發(fā)的那種生氣。
“是嗎?桑檸……”
薄硯舟扭頭看向身旁的女人,她正彎腰收拾醫(yī)藥箱。
臉上雖然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撲閃的上睫,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思。
她有些緊張……
薄澤川打算開口說話時,薄硯舟卻忽然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把勒住了桑檸的手腕。
桑檸收拾醫(yī)藥箱的手,被迫停了下來。
“跟我走?!?
下一瞬,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朝著門口的方向走。
薄澤川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周身的氣壓,沉到了谷底。
放在兩側(cè)的手,不由自主的捏成了拳狀。
一股無名的怒火,霎時間在他的心中升騰,久久無法消退。
薄硯舟拽著桑檸,直接把人塞入了邁巴赫的車后座上。
薄硯舟迅速壓了過來:“我不是要你離他遠一點嗎?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
暖黃的路燈,透過車窗玻璃,照射在男人的臉上,一半出現(xiàn)在陰影當(dāng)中,一半在光線里。
那雙幽暗的雙眸,散發(fā)著駭人的冷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吞噬。
桑檸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終究還是開口了:“確實是孩子打電話給我的,說他受傷了也不愿意去醫(yī)院,小軒一直在電話里哭,我是放心不下小軒,所以才過來看看的……”
“拋開我和他的過往不談,我身為一個醫(yī)者,看到他受傷了,難道不應(yīng)該替他處理一下嗎?況且他還是孩子爸爸,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孩子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