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趙寒柏的黑色路虎,緩緩駛進趙家老宅。
一幢青磚紅瓦的別墅。
大約1200平米的樣子。
車子停下,趙寒柏側(cè)頭,望著副駕駛座上的黑色外套,怔怔地看了許久,爾后拿起來,打開車門下車。
經(jīng)過玄關(guān)時,家里的老傭人驚訝:“寒柏大少爺您回了?剛剛趙導(dǎo)(趙父)還在發(fā)火,說您一天到晚不著家,喜歡當(dāng)大鳥飛來飛去,夫人替您解釋了挺久也不中。”
趙寒柏將衣服交給她掛好,失笑:“什么大鳥不大鳥的,亂扯?!?
老傭人:“趙導(dǎo)說您亂扯蛋?!?
趙寒柏?zé)o語之際,趙母自二樓緩緩下來,責(zé)備地看著兒子:“你爸爸發(fā)了好大的火氣,你平時收著一點兒?!?
趙寒柏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靠向沙發(fā)背仰頭說道:“他嫌我給他丟人了?他一向是看中寒笙的,覺得我破壞了他的名譽……寒笙在就好了。”
趙母心里傷感,但她也能體會長子心情。
確實,兩個孩子里,寒笙更得丈夫歡喜。
何況走得早,更加懷念。
也更看寒柏不順眼。
但對于趙母來說,兩個孩子都是心頭肉,她對于風(fēng)流的長子一樣疼愛,希望他能有好的婚姻和未來,她關(guān)心著他與晚棠的事情,“追過去怎么說了?還有希望嗎?”
知子莫若母,他一臉惆悵,就知道不順利。
趙寒柏緩緩拉開一條眼縫,聲音輕輕的:“媽,過去我不知道珍惜她,重逢后我也沒有好好對待她。我不是很懂感情,但是我知道對她,是不一樣的,甚至于想著與她組建家庭也不錯,煩人的小孩子似乎也能接受了?!?
趙母是搞航天的,一下子捶了:“寒柏,這就是愛。”
這就是愛?
趙寒柏喃喃重復(fù)幾次。
這時,二樓方向傳來一聲冷笑:“那這小子不知道愛了多少個了?!?
趙母不悅地望向丈夫:“寒柏好不容易認真對待感情,你不要這樣潑冷水行不行?要是咱們趙家絕后,你要負主要責(zé)任?!?
趙父緩緩走下樓——
“我負責(zé)?”
“我的責(zé)任就是沒有教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