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生活,南溪很喜歡,也不打算改變。
“在想什么?”
“在想你遠在異國他鄉(xiāng)的丈夫?”
……
耳畔,驀地響起男人聲音。
一抹沙啞,一抹涼薄,還有幾分克制。
周瀾安自然是生氣的。
五年,五年了她終于回來了,帶著思慕回來,她說她結婚了,丈夫在墨爾本。
不管現在是不是,但是周瀾安能猜測出來,她一定是跟旁人領過證的,在他不知道的五年里,跟其他的男人領證,結婚,甚至生思慕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別的男人陪著?
這些事情壓著他,心里特別難受。
但他生生壓抑著,因為思慕還在車上,他的兒子。
思慕是他的兒子,他絲毫不懷疑這點。
黑色庫里南緩緩行駛,到了下一個路口,他才問她的住址,并且遞上了他的手機讓她導航。
這個舉動太親密了,南溪略微一猶豫,周瀾安聲音淡淡:“只是輸個地址而已,怕了?”
南溪聲音低低的:“不是?!?
她接過手機,細白手指在手機上寫下地址,選好后遞還給他,但是在接手機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周瀾安的手掌輕輕覆上她的,兩人有了親密的身體接觸,如同觸了電般。
南溪手指一顫,本能就想撤走。
下一秒,男人手掌覆住她的。
南溪一怔。
她掉過頭,看著周瀾安克制的臉。
禁欲五年的臉,極度壓抑。
周瀾安在后視鏡里,看見思慕睡著了,他盯著南溪的臉蛋,手掌用力地捉住她的細腕,目光灼灼:“不怕我,為什么躲著我?是因為思慕是我的兒子嗎?”
“不是?!?
“思慕不是你的兒子?!?
南溪的聲音顫抖。
但是男人明顯不相信,他微微松開她的手,坐正后握著方向盤,看著雨后不停搖擺的雨刮器,嗓音低低的:“明天去做dna,如果思慕是我的兒子,我想要他回到我身邊?!?
他并未說要南溪。
他在生氣,因為她說結婚了,說她的丈夫在墨爾本。
或許他還在恨著她。
恨她不告而別。
恨她五年來沒有一點音訊,恨她有了孩子偷偷生下來不告訴他,恨她奪走他們的五年,太多的責怪,讓周瀾安內心失衡了,所以怎么讓南溪難受他就怎么來,多多少少是有些變態(tài)的意思了。
南溪聲音微顫:“周瀾安?!?
周瀾安微仰頭,嗓音壓抑:“思慕倒底是不是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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