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仍是沒有還手。
他全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光了。
……
陸驍在附近住下了。
他花了點錢,打聽到葉傾城的病情,很不好,只能等實驗結(jié)果。
若是尋常人,早就判了死刑。
那個德國的主治醫(yī)生說:“iss葉很堅強,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性,這種病的后期痛苦,折磨得人生不如死,但是葉女士還是很堅強地在等一個奇跡。”
能讓一個醫(yī)生這么說,該有多痛?
陸驍?shù)吐暤乐x,然后提著簡便的行李,在附近找了一間簡便的旅舍。
旅舍設(shè)施一般,但是與醫(yī)院只隔了一條街道。
旁邊,就是中央公園。
陸驍辦理了入住,穿過長長的過道,推開了1206房。
地方委實不大,連同洗手間大約45平米的樣子,好在設(shè)施是全的,除了一小間衣帽間還有一張寬大的辦公桌。
陸驍簡單收拾了行李,將筆記本連線,然后撥了安娜的電話。
京市,已是夜晚。
陸驍聲音有一點沙啞,吩咐安娜:“明早,讓徐律師擬一份文件,我要將名下榮恩的百分之五股權(quán),轉(zhuǎn)贈給周瀾安?!?
安娜呆住了。
榮恩的百分之五股權(quán),那是二三百億的市值啊。
陸總是瘋了?
陸驍并未解釋,只說:“按我說的做,另外,我可能會在柏林多待一些時間?!?
他去柏林干什么,安娜是清楚的,于是低聲道:“陸總放心,我會安排妥當(dāng)。”
陸驍掛掉電話,去沖了個澡,原本該睡一覺好倒時差的,但是哪里睡得著。
他來到露臺,坐在簡單的椅子上,從褲袋里摸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抽出一支含在唇上,低頭點著火,緩緩地吸著。
目光所及,是圣菲大醫(yī)院。
那里,躺著葉傾城。
光是這樣想著,陸驍?shù)哪抗饩鸵黄瑵駶櫋?
他想著葉傾城、想著周瀾安,那個男人真是深諳人心,用他的愧疚心理套了二百多億,這份資金幾乎是陸驍這些年的全部積累,周瀾安輕輕松松套走了。
陸驍不怨不恨,他清楚,周瀾安故意的。
周家不是出不起錢,而是,要他陸驍出這個錢。
因為虧欠。
是啊,這是他欠葉傾城的。
陸驍慢慢地吸完一支香煙,便走到書桌前,打開筆記本辦公。
……
他每日都去醫(yī)院。
但是,他在的時候,葉傾城再未醒來。
她躺在那里,安靜一如童話里的公主,等待著王子親吻蘇醒。
周瀾安仍是不待見他,哪怕不客氣地收下百分之五,還是不待見他,見一回就揍一回,陸驍?shù)目谇焕铮?jīng)常破皮充血。
漸漸地,他都習(xí)慣了。
這天,他拖著殘破的身體,慢慢地回到旅舍。
但是經(jīng)過中央公園時,或許是陽光太好,或許是小孩子的笑聲太開心,陸驍忍不住走向那邊,想要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一坐,曬曬太陽,這樣心臟就不會那么疼了。
公園不是很大,但是很熱鬧,陸驍不期然看見了自己的兩個孩子。
是知秋與念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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