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淵眼中再無一絲溫度,“既然你死到臨頭,還要攀咬別人,我不防讓你死個明白。
來人,去明安堂把老板叫來?!?
李大仁一聽徹底慌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這藥是在明安堂配的!
難道剛來京城就讓人盯上了?
不對,是夕若,怪不得她會那么好心,嘴上說什么不介意,原來全在這兒等著他呢!
目的就是為了引自己上鉤,然后置自己于死地。
惡毒至極。
龐淵身上的人沖上去,在他身上來回摸索。
“三公子!在李大仁包袱夾層搜出同樣配料的散藥包!還有幾張藥鋪票據(jù)!證據(jù)確鑿!”
龐淵看著證據(jù),再看向李大仁,眼中再無一絲溫度、
“證據(jù)確鑿,不容狡辯,李大仁,本公子現(xiàn)在宣布,剝奪你本屆大賽參賽資格。
終生禁入皇家織繡品大賽,且永不入我龐氏名下任何產(chǎn)業(yè)、織坊。
即刻起,以謀害栽贓、意圖損毀皇室御用貢品候選之罪,扭送刑部,嚴加查辦!”
李大仁像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仍不死心。
“龐淵!你仗勢欺人!嗚、嗚、嗚?!痹掃€沒說完,嘴巴被護衛(wèi)用破布死死塞住,脫了下去。
龐淵轉(zhuǎn)向場內(nèi)所有驚呆的繡娘和管事,朗聲道。
“今日我龐家承賽,有監(jiān)察清肅之責,此獠行徑,令人發(fā)指。
我龐淵在此立誓,必保大賽清明,任何人若有行兇擾賽、污名陷害之舉,此為下場。”
裴九肆不知何時已冷臉站在人前,看著被拖走的李大仁。
他目光掃過龐淵,語氣森寒,“刑部大牢?太便宜他了?!?
“三公子處置得當,把人直接押送暗影司詔獄,本王倒要看看,是誰指使?!?
他轉(zhuǎn)頭看向賀昭,聲音沉穩(wěn)但不容置疑。
“至于賀管事,即刻封存李大仁所有用具、織物,并徹查與他相關(guān)人等、賬目往來。賽場清點、維持秩序,就辛苦你了,務(wù)必確保無遺漏,無再生事端”
賀昭恭敬頷首,眼神中帶了幾分銳利。
“殿下放心,清點查驗是分內(nèi)事,李大仁留下的腌臜,定清理干凈?!?
他轉(zhuǎn)向其他管事和繡娘,語氣嚴肅,神情冷漠。
“都聽著,各歸各位,無令不得擅動私物,更不得交頭接耳,是非曲直,自有王爺與龐三公子定奪?!?
繡娘管事們噤若寒蟬,迅速低頭忙碌起來。
夕若看著眼前這一連串變故,目光從李大仁被拖走的方向收回,落到龐淵和稷王臉上。
最后定在在被龐淵扔掉的香囊上,眼神平靜卻復(fù)雜。
“可惜了這上好的蘇繡錦袋,偏染了這等毒物,如同再好的繡品,若沾了血污臟穢,即便拆線重補,那痕跡,終究是抹不掉了。”
龐淵深深看著夕若清澈平靜的眼眸,溫聲道。
“姑娘說得不錯,沾了臟污的錦袋,當焚之。沾了臟污的技藝人心,亦當逐之,所幸姑娘的繡品干凈如昔?!?
賀昭輕輕拍了拍夕若的肩,“沒事,先回去休息吧?!?
夕若點點頭。
裴九肆看向三人,最后目光落在賀昭身上。
“賀管事,賽場收尾,交給龐三公子,至于初賽入圍名單,龐三公子,親自進一趟宮吧。”
“是王爺。”朋友龐淵賀昭齊齊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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