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錢?她無所謂。
她空間里那些幾百年后都堪稱國寶的古董字畫、金銀珠寶,隨便拿出來一件,都夠肖珊這種人奮斗十輩子了。跟她硬扛到底,她有的是資本。
但……
蘇煥的指尖無意識地劃過玻璃窗,勾勒出一道冰冷的弧線。如果肖珊還敢像上次那樣,玩那些下三濫的陰損招數(shù)……
那就別怪她,把肖珊做的那些丑事,一件一件,清清楚楚地擺在陳富強面前,擺在整個海市所有人的面前。
到那時候,她倒要看看,誰會死得更難看。
蘇煥的手輕輕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抹冰冷的殺意瞬間化為一片溫軟。
她如今,可不是一個人了。
誰敢動她和她的孩子,她就讓誰萬劫不復(fù)。
隔壁的裝修動靜一天大過一天,叮叮當當?shù)那脡β?,混著工人們的吆喝,幾乎要掀翻屋頂?
肖珊和那個姓陳的男人倒是一次面都沒露過,似乎篤定了單靠這聲勢浩大的裝修,就足以給蘇煥一個下馬威。
店里的小姑娘們氣得牙癢癢,可蘇煥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每日里不是看賬本,就是拿著軟尺在樣衣上比比劃劃,偶爾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悠閑得仿佛隔壁不是在裝修,而是在唱大戲。
這份氣度,反倒讓店員們焦躁的心安定了不少。
這天下午,夏初一陣風似的從外面沖了進來,臉上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和一絲神秘。
她先是警惕地往外瞧了瞧,然后才湊到蘇煥跟前,壓低了聲音:“嫂子,查到了!全查清楚了!”
蘇煥正專心致志地給一件新設(shè)計的童裝裙擺鎖邊,聞手上的動作都沒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xù)說。
“那個王麻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硬骨頭,他就是個爛賭鬼!”
夏初的聲音里帶著鄙夷,“前兩年在黑市上跟人賭錢,輸紅了眼,差點被人剁了手!是宋建國出面,替他還清了賭債,才把他撈出來的?!?
蘇煥的針尖微微一頓,抬起眼簾,眸色深沉:“所以,他是為了報宋建國的恩,才寧愿坐牢也不開口?”
“報恩?”
夏初嗤笑一聲,不屑地撇了撇嘴,“嫂子,那只是個幌子!他那種人,眼里只有錢和自己,哪懂得什么叫報恩?!?
她深吸一口氣,拋出了真正的重磅炸彈:“他最怕的,是他那個癱在床上的老娘知道這件事!他娘有很嚴重的心悸毛病,常年靠藥吊著命,醫(yī)生說受不得一點刺激。王麻子雖然混賬,但對他娘還算孝順,每個月都按時寄錢回家。他怕這事兒一捅出去,他老娘那邊知道了,一口氣上不來,人就沒了!”
夏初越說越激動:“所以他跟宋建國談的條件,根本不是什么封口費,而是讓宋建國替他瞞著家里,并且在他坐牢期間,繼續(xù)替他給他老娘寄錢看病!”
蘇煥停下了手里的針線活,拿起桌上的剪刀,“咔噠”一聲剪斷了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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