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時哪里整來這么多東西?”老王妃越看越心驚,饒是她見多識廣,也沒見過哪家嫁女兒,會有這么多嫁妝的。
自家孫子,怎么隨便搶個姑娘回來,竟然帶有這么多嫁妝?
這確定不會讓皇上對自家兒子產(chǎn)生懷疑嗎?
想到這,老太太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趕緊問道:“清時呢?清時在哪?”
老王妃其實更想問的是,那姑娘在哪,那姑娘,到底是是哪家的。
畢竟,這般大手筆的,可不多見,就怕是他們王府也招惹不得的存在。
“回老王妃,世子此時正在內(nèi)廳呢。”小廝的話剛說完,便看到闊步出來的許清時與謝衍之,身后,還跟著一個身穿大紅喜服的姑娘。
老王妃一個踉蹌,心想,這老的該娶卻不娶,這小的不該娶的,就知道搶漂亮姑娘回府了,她怎么這么命苦?
許清時,此時也被滿院的紅綢給晃了眼。
他看著大大小小的紅綢,十分不明白。
“你這嫁人,把你娘家都搬空了嗎?”許清時心想,幸好,他是男兒,要不然,這安王府怕是要西北風(fēng)都喝不上了。
李知微先是一愣,隨即也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她這嫁人,可不就是要將李家搬空了。
哪怕如此,上輩子,她爹娘,依然不得善終。
“民女的爹娘怕民女在夫家受委屈,所以給民女備下了豐厚的嫁妝。”李知微說著,還有些傷感。
“你成親,怎么還帶個黑盒子?”許清時看著不遠處的棺材好奇地問道,還一臉懷疑地看著李知微,心想,這黑盒子,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寶貝?
“清時,休得無禮。”老王妃剛走近,就見到自家孫兒十分無禮地指著人家姑娘的嫁妝問話。
“祖母,您怎么來了?”許清時看到老王妃,并不在意。
反正,不管他人做什么,他祖母都會支持他的。
“我再不來,竟然不知,你會做下如此荒唐之事,哎,姑娘,實在是抱歉,是老身教孫無方,才讓他做了如此糊涂事?!崩贤蹂仁怯?xùn)斥了許清時幾句,又一臉愧疚地對著李知微道歉。
“民女李知微,見過老王妃,此事,是民女要感謝世子,若非世子,民女此時,怕是還在汝安侯府門口吃閉門羹呢。”李知微先是朝老王妃行了一禮,隨即又自嘲地說道。
“哦?還有這事?不知姑娘要嫁的是汝安侯府哪位公子?”老王妃雖然對汝安侯府也有所耳聞,不過,有些事,耳聽為虛,還是要聽當事人說,才是。
但是,好在,她剛剛就已經(jīng)讓人去將自家那個倒霉兒子給叫回來了。
這姑娘若是汝安侯府的新嫁娘,指不定,一會汝安侯府就要來要人了。
不過,看著這姑娘帶著這般豐厚的嫁妝,老王妃一時,也沒想起,京城中有哪個李家,能有這般大手筆,不過,想到那虧空了的汝安侯府,心想,這姑娘,怕是要進狼窩了。
想到這,老王妃看著李知微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憐憫。
“民女娘家姓李,三個月前,汝安侯府上門為汝安侯世子向家父求娶。家父本是不愿民女遠嫁,奈何,家父被汝安侯府的誠意打動,并替民女備下這一千三百六十抬的嫁妝,想讓民女在夫家能站穩(wěn)腳跟,可惜,民女千里迢迢來到京城,連汝安侯府的門都沒進去。”李知微也沒隱瞞如實說道。
“祖母,孫兒就是看她孤零零在汝安侯府太可憐,才把人帶回來的,反正父王不還缺位王妃嗎?孫兒覺得,這位姐姐正好?!痹S清時趕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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