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詡咬唇,堅定的看著百柳說道。
她渴望得到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但至始至終,從百柳眼神里看見的只有冷漠,無盡的冷漠。
百柳冷沉的繼續(xù)朝前走,百詡推著胡長壽在后面慢慢的跟上。
胡長壽被綁之后一直很沉默,他或許感受到了這一老一小之間關(guān)系的奇怪。
這個叫詡兒的姑娘身上有傷在流血,但長輩顯然一點不關(guān)心,還一個勁的責(zé)怪她沒用。
胡長壽觀察著四周。
百詡冷冷的瞪他一眼,惡狠狠的道:“安分點,不然我挑斷你的手筋?!?
胡長壽收回視線,老實本分低聲道:“請姑娘安心,我不會起什么心思的?!?
百詡不再搭理胡長壽,她累及了,頭腦昏昏沉沉的,腳步如同千斤重,她很想停下來休息一下
,可婆婆不停下來,她就不能。
她喘息聲很重,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姑娘,你的手臂在流血,這種草嚼碎敷在傷口上可以止血。”
胡長壽小聲的提醒著。
或許是他溫和的善意,讓百詡心里有那么一瞬間恍惚,她沒有對胡長壽惡語相向。
但她還是很冷漠:“不關(guān)你的事情,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百詡不理會胡長壽,只讓他走快點。
百詡的視線緊隨著百柳,看見百柳終于停頓下來,她松了口氣。
婆婆終于決定休息了。
胡長壽看著百詡,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好似被觸動,在百詡沒注意的時候,他費力的擼了一把草葉。
他和百詡都走到了百柳身前不遠(yuǎn)。
百柳已經(jīng)坐下,她盤腿坐下,隨身拿出干糧,吃了一些又收起來,她閉上眼,調(diào)息運轉(zhuǎn)。
百柳完全沒有顧百詡,所以百詡坐下來之后就昏迷了她也不知道。
或許是料定胡長壽跑不了,百柳甚至沒把胡長壽當(dāng)回事。
胡長壽嘆了口氣,他的手被綁著不方便,他的確沒有想逃跑,這個老婦武功高,他跑不了。
他看了看臉色蒼白昏迷過去的小姑娘,將藥草放進(jìn)口中嚼爛,藥汁很苦澀,他嚼爛后靠近百詡,發(fā)現(xiàn)她一只手臂衣服都爛開了,露出里面猙獰的傷口,胡長壽把嚼爛的藥汁給百詡敷上。
他發(fā)現(xiàn)她腿上也有一處傷口,他也為她敷上藥了。
昨晚這一切,他才安靜的坐著,他貪婪的吸收吐納靈氣,時不時會看一看百詡。
看著百詡,胡長壽就想起了蘇小鹿,他嘆了口氣,世上如蘇小鹿這樣的姑娘少之又少,蘇小鹿是明月。
而如這位詡兒姑娘的女子卻很多,如滿天星。
沒有遇上危險的時候,胡長壽還緊張,如今真的遇上危險了,他反而很平靜,或許這就是他的路他的結(jié)局吧,就當(dāng)是他命不好。
如果運氣好,他或許能看見明天和后天的朝陽,入睡之前,胡長壽如此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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