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進波一聽,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罵道,“狗日的,狗男女,自己做了齷蹉事,還好意思誣陷別人!”
看著三人群情激奮的樣子,陳光明急忙安慰道,“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自身清白,當然不怕,你們也不要著急?!?
劉一菲看了看姜浩,知道這個鎮(zhèn)紀委書記,確實夠不著海城市紀委,她認識幾個人,能夠得著海城市紀委,便對陳光明道,“我出去一下?!北隳弥謾C出了房間。
過了十多分鐘,劉一菲急匆匆進來了,“我找人問過海城紀委的人,許小蘭確實去舉報了!”
“但對方只證實有許小蘭的舉報信,不敢泄露舉報信內(nèi)容”
陳光明疑惑不解不解地道,“現(xiàn)在我搞不明白,許小蘭和江波舉報我什么,海城市紀委為什么會受理。論錢,我沒貪一文;論色,我和許小蘭絕無瓜葛”
四人琢磨了一會兒,也沒琢磨出門道來。陳光明道,“你們知道這事就行了!如果海城紀委要調(diào)查,估計就在這幾天!如果我真被叫走了,你們一定不能亂了陣腳!”
“你們也不要擔(dān)心,我沒做違法違規(guī)的事,即使被叫去,也很快會出來!姜書記,你回去對程剛、俞沐大和王林講一下”
牛進波擔(dān)憂地說,“那地方,進去容易,出來難呀!我聽說,他們會用什么大記憶數(shù)據(jù)恢復(fù)術(shù),強光照射不睡覺術(shù)這么大的燈白天黑夜照著你的臉,讓你二十小時不能睡覺”
劉一菲聽得心驚肉跳,轉(zhuǎn)頭問姜浩?!敖獣?,是這樣嗎?”
姜浩苦笑道,“牛委員這是以訛傳訛,以前不規(guī)范的時候是這樣,現(xiàn)在都不動手了”
牛進波聽了,松了口氣,“真不動手,不動手把我關(guān)一年,我也不怕。”
姜浩笑道,“不動手,比動手還厲害”
姜浩告訴他們,以前紀委辦案,都是選擇賓館,但因看守不嚴,屢次發(fā)生被雙規(guī)的人跳窗輕生的,所以現(xiàn)在都集中在留置場所居住。
留置場所里,是一個墻壁全部軟包的房間,只有一個換氣的小窗戶,二十四小時燈都亮著,根本分不清白天還是晚上。
里面只有一個小桌子,桌子外面也是軟包,防止留置的人自殘。被留置的人白天坐在小桌子前,給幾張白紙寫交代材料。到了晚上,則睡在墊子上,蓋著被子,臉朝上,雙手放在被子外,不準放到被子里面。
伙食倒是不錯,有葷有素,還有醫(yī)生定期體檢。
牛進波聽了,哈哈大笑道,“有葷有素,不用干活,真不賴,什么時間我也去享受一下!”
姜浩反駁道,“牛委員,你可千萬別進去!只要進去了,沒有不老老實實交代的!平時有專門的人兩人一班,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哪怕你上廁所,洗澡,也有人盯著!”
陳光明感嘆地道,“所以說,一定要有敬畏之心,要潔身自好,否則如果進去了,就悔之莫及!”
劉一菲聽著姜浩的描述,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她問陳光明,“要不,你去找找丁書記!上次救災(zāi)款,不就是丁書記幫得忙嗎?”
陳光明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找過他了,他不會管的”
陳光明很清楚,他去丁一辦公室時,紀委書記柏明在場,如果丁一有心保護他,一定會提及有人舉報的事,借機敲打他一番,再給他吃個定心丸。然而丁一絲毫未提及此事,說明丁一想置身事外,甚至說不定是要借機教訓(xùn)他。
看著三人有些垂頭喪氣,陳光明給他們打氣,“你們放心,我在特種部隊受訓(xùn)過,別說用燈照著不讓睡覺,就是把探照燈安在我面前,我也照睡不誤!”
“再說這事只是猜測,即使許小蘭真的舉報了,上面查不查還不一定呢!”
“更何況,我還有殺手锏!”
“殺手锏?”姜浩追問道,“什么是殺手锏?”
陳光明道,“如果有人要迫害我,肯定要拿許小蘭舉報的事做文章,雖然我沒有問題,但關(guān)我天,還是說得過去的。也不排除他們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我主動交代一些芝麻大的小事,給我安點罪狀?!?
“不過,趙氏集團的趙燮總經(jīng)理,很快就要來明州縣考察,到時海城市的領(lǐng)導(dǎo)要出來接見。這次在省城,趙家的人說,他們來明州投資,只和我一個人談!”
“你們想想,趙家的人來了明州,海城市政府的領(lǐng)導(dǎo)也來了,結(jié)果趙家人最想見的陳光明卻不在現(xiàn)場,而是被關(guān)了起來,會有什么后果,呵呵呵”
陳光明冷笑道,“他們給我設(shè)了一個圈套,我何嘗不知道他們設(shè)了圈套?而且我要主動鉆進去!他們要我出丑,我要他們出大丑!我要讓他們,在海城市政府領(lǐng)導(dǎo),和趙氏投資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我現(xiàn)在很想看到這些人,羞愧不堪的嘴臉!老牛,你要抓緊時間,在礦上找到許小蘭和江波違法勾結(jié)的證據(jù),等我從那里面出來,咱們就借這個機會,來個絕地反擊!”
就在這時,姜浩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幾人同時看去,只見來電號碼上赫然標注:
明州縣紀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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