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guī)е喜ǜ竦さ挠H筆信,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部落。
他用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和張東碩的承諾,一遍又一遍地,勸說著那些還在猶豫觀望的部落首領。
“你們看我,我曾是沙俄的禁軍統(tǒng)領,也曾與大夏為敵??涩F(xiàn)在,張將軍不計前嫌,依舊信任我,重用我。這便是東方人的胸襟!”
“他們要的,不是奴役我們,而是要一片安定的土地。我們和他們,沒有根本的利益沖突。我們的敵人,是帖木兒和科瓦奇!”
為了增加說服力,張東碩還采納了安德烈的建議,做了一件讓所有羅斯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派人,將幾百車雪白的食鹽和大量的糧食,運到了第聶伯河的東岸渡口。
并且放出話去,任何愿意歸順的部落,都可以派人,前來領取。
在這個戰(zhàn)火紛飛,物資奇缺的年代,糧食和食鹽,比黃金還要珍貴。
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第聶伯河西岸。
一開始,還有很多部落不相信,以為是東方人的詭計。
但當波格丹部落的人,真的從河對岸,拉回了一車又一車的物資時,所有人都瘋狂了。
他們的孩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
他們的牛羊,因為缺少鹽分,已經(jīng)開始生病死去了。
一邊是帖木兒的馬刀和科瓦奇的皮鞭,一邊是大夏的糧食和食鹽。
這道選擇題,實在太好做了。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
基輔周邊的五個最大的羅斯部落,先后宣布,脫離“反夏聯(lián)盟”,歸順大夏帝國。
這個消息,對帖木兒和科瓦奇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帖木兒的帥帳內,他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氣得暴跳如雷。
“混蛋!一群背信棄義的懦夫!”
“那個該死的張東碩,竟然用這么卑鄙的手段!挑撥離間?我呸!”
一旁的科瓦奇伯爵,臉色也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這五個部落,是他們主要的兵源和糧草來源。他們一倒戈,自己的三萬聯(lián)軍,瞬間就被釜底抽薪,成了無源之水。
“現(xiàn)在怎么辦?”科瓦奇焦急地問道,“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否則,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要眾叛親離了!”
“阻止?怎么阻止?”帖木兒紅著眼睛,吼道,“派兵去屠了他們嗎?那樣只會把更多的部落,推向東方人那邊!”
“那也不能就這么干等著!”
“夠了!”帖木兒煩躁地打斷他,“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張東碩的大軍,完全渡河之前,主動出擊,和他進行決戰(zhàn)!”
“只要我們打贏了,擊潰了他的主力,那些墻頭草,自然會重新倒向我們這邊!”
科瓦奇想了想,覺得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好!那就決戰(zhàn)!”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這個決定,正中張東碩的下懷。
張東碩的大營里,他看著地圖上,那幾個被安德烈策反的部落位置,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幾個部落,像幾顆釘子,死死地釘在了帖木兒和科瓦奇的后方,讓他們如芒在背。
他已經(jīng)成功地,在敵人的心臟地帶,建立起了一個穩(wěn)固的后方基地和補給站。
“傳令下去。”張東碩對副將說道,“讓安德烈告訴那幾個部落,讓他們堅守營地,不要主動出擊。同時,將我們的蒸汽戰(zhàn)車,分五輛出去,秘密進駐到波格丹部落?!?
“帖木兒是個急性子,他肯定會忍不住,先拿這些‘叛徒’開刀?!?
“我們就在那里,給他自己送上門。”
副將領命而去。
一場精心策劃的圍獵,即將開始。
而帖木兒和科瓦奇,這兩只自以為是的獵物,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一步步地,走進了獵人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
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這才是戰(zhàn)爭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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