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呢。
如果那晚紀瑾修選擇公開,令張杏兒發(fā)瘋爆出母親死亡的真實原因。
唐凝心里很清楚,在當(dāng)時那種心境下,她會內(nèi)疚到死。
根本不會有現(xiàn)在的抗壓能力。
何況哪怕是現(xiàn)在,她都陷入深深的自責(zé)里,差點被打擊得一蹶不振,愧疚到死了。
“再說吧,我現(xiàn)在在這邊方便去公司,去醫(yī)院也近?!?
唐凝沒有像之前一樣拒絕,不給他半點希望。
看她態(tài)度終于緩和,紀瑾修眼底如冰雪融化。
“那我讓陳斌給你找個阿姨,照顧你平時的起居飲食?!?
唐凝怕不同意,他會沒完沒了,“好的?!?
紀瑾修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征求唐凝的同意后,立刻發(fā)消息吩咐陳斌去辦。
唐凝的確很累。
整個人像被透支了一樣,沒一點力氣。
她讓紀瑾修先走,自己又睡了一覺。
紀瑾修知道她這會兒精神不好,需要好好休息,就沒多說。
下樓后,紀瑾修接到一個電話,立刻上車前往。
他來到郊外廢棄的倉庫。
這里四周雜草叢生,野狗都沒一只。
紀瑾修一身深色定制西裝,氣場凜冽強盛,一踏入倉庫,一股寒意瞬間四散。
“總裁。”
身材高大的保鏢阿喆迎上來,面容嚴肅卻對他恭恭敬敬。
“那家伙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交代,不過東西已經(jīng)拿到手了?!?
紀瑾修頷首,銳利的目光朝著被捆著的男人看去。
歐志文雙手被反捆在椅子上,腳也被繩子捆住。
臉上被打得鼻青臉腫,頭垂著,戴著的眼鏡鏡片被打裂成蜘蛛網(wǎng)。
雖然還穿著斯文紳士的西裝,卻只剩下狼狽感。
他聽到有人來,發(fā)出虛弱的求饒。
“把我放了吧,你們抓錯人了?!?
“我是醫(yī)生,平時救死扶傷,怎么可能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紀瑾修大步來到他跟前,陰影籠罩在他身上,眸光陰鷙盯著他,高大的氣壓仿佛死神來了。
聽到他的話,紀瑾修發(fā)出嗤笑,“救死扶傷,你也配?”
歐志文強撐著抬起頭,高高腫起的眼睛睜開一條縫。
看清他的長相后,嚇得渾身一顫。
“紀……總。”
他下意識喊了聲,聲音控制不住顫抖。
他被這些保鏢輪番暴揍,問他關(guān)于五年前,唐遠山死亡的事,卻始終沒有松口。
他早就知道,背后有人在調(diào)查這件事。
但他沒想到,居然是紀瑾修。
那可是葉倩華的兒子。
他害怕過后,又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紀總,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抓錯人了吧?”
“抓的就是你?!?
紀瑾修手抄入褲兜,拿出煙盒彈出一根煙點上,吐出一口煙霧。
忽然用力抓住歐志文的頭發(fā)往后扯,破使他仰起臉來,另一只手拿著點燃的煙,對準他的眼睛。
紀瑾修狠厲道:“唐遠山的死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敢隱瞞半點,我送你去當(dāng)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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