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昊吼完了,他才緩緩放下茶杯,發(fā)出一聲輕響。
“說完了?”
秦正雄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yán)。
秦昊被他這眼神一看,心里那股滔天的怒火,竟莫名其妙地矮了半截。
“爸……”
“啪?!?
秦正雄沒有起身,只是隨手抄起桌上的一方鎮(zhèn)紙,閃電般地擲了出去。
那沉重的和田玉鎮(zhèn)紙,帶著破空之聲,不偏不倚,正中秦昊的額頭。
“啊?!?
秦昊慘叫一聲,額頭上瞬間被砸開一道口子,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汩汩流下。
他捂著額頭,又驚又怒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眼神里,充滿了不敢置信。
“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為了一個跳梁小丑,你就亂了方寸?”
秦正雄緩緩站起身,走到秦昊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失望和冰冷。
“衛(wèi)是他自己沒用,被人抓住了把柄,怨不得別人?!?
“至于那幾千萬美金,就當(dāng)是喂狗了。”
“爸,那可是四千多萬美金,不是四千萬廢紙。”秦昊不甘心地吼道。
“所以呢?”秦正雄冷冷地反問:“你想怎么樣?再派人去江海?然后像衛(wèi)一樣,被人打斷手腳,把錢乖乖送上?”
“我……”秦昊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的格局,太小了?!?
秦正雄搖了搖頭,語氣里的失望,毫不掩飾。
“一個羅成,就把你所有的精力都牽扯在了小小的江海?!?
“你知不知道,就在你為了一個女人跟人斗氣的時候,我們秦家在歐洲的一個能源項目,被李家截了胡?損失了多少?”
“你知不知道,我們?yōu)榱舜蛲厦赖那溃硕嗌傩难?,現(xiàn)在又被幾個地頭蛇卡住了脖子?”
秦正雄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冰冷,像一記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秦昊的心上。
“我秦正雄的兒子,本該是翱翔九天的雄鷹,而不是只會在陰溝里跟老鼠搶食的野狗。”
他轉(zhuǎn)過身,重新走回書桌后,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了秦昊的腳下。
“別在江海那種小地方浪費時間了?!?
“香江那邊,有個填海造陸的項目,總投資超過百億美金,李家,杜家,還有東南亞的幾個財團(tuán)都盯著?!?
“這個項目,關(guān)系到我們秦家未來十年的布局,至關(guān)重要。”
秦正雄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眼神,如同在看一件沒有感情的工具。
“我給你一個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
“立刻,馬上,給我滾去香江。”
“把這個項目,給我搶下來?!?
“要是辦砸了,你就不用再回秦家了。”
秦昊撿起地上的文件,看著上面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數(shù)字,和他父親那雙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睛。
渾身的血液,一點點地冷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與此同時,江海市,羅成的工作室里。
羅成正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喝著茶,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四千多萬美金,換算成華夏幣,就是三個多億。
這筆錢,來得太及時了。
他正愁修煉炎陽功燒錢太快,衛(wèi)這個“提款機(jī)”,就主動把腦袋送了上來。
以后,這家伙在華爾街賺的每一分錢,都有自己的一份。
這買賣,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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